《金丹四百字》,宋紫阳真人成道以后,遗与马处厚之文。其文初无定名,后人因其无名,即以《金丹四百字》名之。是文其言约而不繁,其义显而且明,与《悟真篇》相为表里。《悟真篇》细分药物火侯,《四百字》总撮始终大义,两者一而二,二而一也。但《四百宇》自宋迄今,注释者甚多,或以炉火解,或以搬运解,求其传真写神,发其藏蕴者,卒不可得。金丹为中国古代炼丹术名词。包括外丹和内丹两种。外丹是用丹砂(红色硫化汞)与铅、硫黄等原料烧炼而成的黄色药金(还丹)其成品叫金丹。道教认为服食以后可以使人成仙、长生不老。唐代以前金丹多指外丹。唐宋以后多指修炼内丹即把人体作炉鼎以体内的精、气作药物用神烧炼道教认为使精、气、神凝聚可结成圣胎即可脱胎换骨而成仙。《金丹四百字》序并原文:
七返九还、金液大丹者,七乃火数,九乃金数。以火炼金,返本还元,谓之金丹也。以身心分上下两弦,以神气别冬夏二至,以形神契坎离二卦。以东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精之水,中意之土,是为攒簇五行。以含眼光,凝耳韵,调鼻息,缄舌气,是为合和四象。以眼不视而魂在肝,耳不听而精在肾,舌不声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动而意在脾,故名曰五气朝元。以精化为气,以气化为神,以神化为虚,故名曰三花聚顶。以魂在肝而不从眼漏,魄在肺而不从鼻漏,神在心而不从口漏,精在肾而不从耳漏,意在脾而不从四肢孔窍漏,故曰无漏。精神魂魄意,相与混融,化为一气,不可见闻,亦无名状,故曰虚无。炼精者炼元精,非淫佚所感之精;炼气者炼元气,非口鼻呼吸之气;炼神者炼元神,非心意念虑之神。故此神气精者,与天地同其根,与万物同其体,得之者生,失之者死。以阳火炼之,则化成阳气;以阴符养之,则化成阴精。故曰见之不可用,用之不可见。身者心之宅,心者身之主。心之猖狂如龙,身之狞恶如虎。身中有一点真阳之气,心中有一点真阴之精,故曰二物。心属干乾,身属坤,故曰乾坤鼎器。阳气属离,阴精属坎,故曰乌兔药物。抱一守中,炼元养素,采先天混元之气,朝屯暮蒙,昼午夜子,故曰行周天之火候。木液旺在卯,金精旺在酉,故当沐浴。震南饮西酒,兑女攀北花,巽风吹起六阳,坤土藏蓄之数,故当抽添。夫采药之初也,动乾坤之橐龠,取坎离之刀圭。初时如云满千山,次则如月含万水,自然如龟蛇之交合,马牛之步骤。殊不知龙争魂,虎争魄;乌战精,兔战神。恍惚之中见真铅,杳冥之内有真汞,以黄婆媒合,守在中宫。铅见火则飞,汞见火则走。遂以无为油和之,复以无名璞镇之。铅归坤宫,汞归干位。真土混合,含光默默。火数盛则燥,水铢多则滥。火之燥,水之滥,不可以不调匀,故有斤两法度。修炼至此,泥丸风生,绛宫月明,丹田火炽,谷海波澄。夹脊如车轮,四肢如山石,毛窍如浴之方起,骨脉如睡之正酣,精神如夫妇之欢合,魂魄如子母之留恋,此乃真境界也,非譬喻也。以法度炼之,则聚而不散;以斤两炼之,则结而愈坚。魂藏魄灭,精结神凝,一意冲和,肌肤爽透,随日随时,渐凝渐聚,无质生质,结成圣胎。
夫一年有十二月也,一月三十日也,一日百刻也。一月总计三千刻,十月总计三万刻。行住坐卧,绵绵若存。胎气既凝,婴儿显相,玄珠成象,太乙含真。故此三万刻之中,可以夺天上三万年之数,何也?一刻之功夫,自有一年之节候,所以三万刻可以夺三万年之数也。故一年十二月,总有三万六千之数,虽愚昧小人行之,立跻圣地,奈何百姓日用而不知也?元精丧也,元气竭也,元神离也。是以三万刻,刻刻要调和,如有一刻差违,则药材消耗,火候亏缺,故曰毫差殊不作丹也。是宜刻刻用事,用之不劳,真气凝结,元神广大。内则一年炼三万刻之丹,外则一身夺三万年之数。大则一日结一万三千五百息之胎,小则二时行八万四千里之气。故曰:夺天地一点真阳,采日月二轮之气,行真水于铅炉,运真火于汞鼎,以铅见汞,名曰华池;以汞入铅,名曰神水。不可执于无为,不可形于有作,不可泥于存想,不可着于持守,不可枯坐灰心,不可盲修瞎炼。惟恐不识药材出处,又恐不知火候法度。要须知夫身中一窍,名曰玄牝。此窍者,非心非肾,非口鼻也,非脾胃也,非谷道也,非膀胱也,非丹田也,非泥丸也。能知此一窍,则冬至在此矣,药物在此矣,火候亦在此矣,沐浴亦在此矣,结胎亦在此矣,脱胎亦在此矣。夫此一窍,亦无边傍,更无内外,乃神气之根,虚无之谷,则在身中求之,不可求于他也。此之一窍,不可以私意揣度,是必心口传授。苟或不尔,皆妄为矣。今作此《金丹四百字》,包含造化之根基,贯穿阴阳之骨髓,使炼丹之士,寻流而知源,舍妄以从真,不至乎忘本逐末也。夫金丹于无中生有,养就婴儿,岂可泥象执文,而溺于傍蹊曲径?然金丹之生于无也,又不可为顽空。当知此空,乃是真空;无中不无,乃真虚无。今讲此数语,当细味之。
真土擒真铅,真铅制真汞。铅汞归真土,身心寂不动。
虚无生白雪,寂静发黄芽。玉炉火温温,鼎上飞紫霞。
华池莲花开,神水金波静。夜深月正明,天地一轮镜。
朱砂炼阳气,水银烹金精。金精与阳气,朱砂而水银。
日魂玉兔脂,月魄金乌髓。掇来归鼎内,化作一泓水。
药物生玄窍,火候发阳炉。龙虎交会罢,金鼎产玄珠。
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名为神气穴,内有坎离精。
木汞一点红,金铅三斤黑。汞铅结成砂,耿耿紫金色。
家园景物丽,风雨正春深。耕锄不费力,大地皆黄金。
真铅生于坎,其用在离宫。以黑而变红,一鼎云气浓。
真汞出于离,其用却在坎。姹女过南园,手执玉橄榄。
震兑非东西,坎离不南北。斗柄运周天,要人会攒簇。
火候不须时,冬至岂在子。及其沐浴法,卯酉亦虚比。
乌肝与兔髓,擒来归一处。一粒复一粒,从微而至着。
混沌包虚空,虚空包三界。及寻其根源,一粒如黍大。
天地交真液,日月含真精。会的坎离基,三界归一身。
龙从东海来,虎向西山起。两兽战一场,化作天地髓。
金花开汞叶,玉蒂长铅枝。坎离不曾闲,乾坤经几时。
沐浴防危险,抽添自谨持。都来三万刻,差失恐毫厘。
夫妇交会时,洞房云雨作。一载生个儿,个个会骑鹤。
一行之间首尾贯串,把一个个字排列起来,大小、长短、肥瘦、向背、首尾之间,应搭配得当,尤其是笔画的排列由首至尾要气脉连贯,不懈怠,又不支离,这就是一行之中的行气。
1、字守中线
在一字之间,要有一根中线,不可偏离。在行草字中,似乎有一个字偏左,另一个字偏右,首尾连贯起来看时,还是在一根中线上。楷字也是这样,有的偏侧字如“夕”字、“戈”字,有撇的“才”字就向左,有捺的“之”字就向右,这就不能只注意到一个字的平衡问题,要从全行着眼。行气也就像人的走动,有时摆动左胳膊,有时摆动右胳膊,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字的左右伸缩摆动,也是为了变换平衡,串通一气,看去气势仍连贯在一起。像王羲之的《丧乱帖》中“荼”字突然向左,“毒”字突然向右,而使从为首一字的“先”到末尾一字的“追”字,仍然在一条中线上。
2、承接牵引 笔断意连
字与字之间的行气固然是由左右变换着的平衡所造成,上面已经谈到,这里再进一步分析。不管楷字和草字,只要细心观察一下字的来龙去脉,就会发现每个字的笔锋衔接之处,即上一字与下一字的交接处,都有承接和牵引着的笔锋。比如下一字笔锋的起处是承接上一字末尾的笔锋,也就是说是由上一笔的笔势连接过来的,那么下一笔的笔势就是牵引,即把下一字笔锋牵引出来,使笔与笔之间有照应,有交待,行笔自然有了连贯。上一行最末一笔与下一行的起笔也应遥相呼应,使其气脉通贯,隔行不断。楷字与草字的承接牵引是不同的,楷字是笔势相连,笔笔都断(即没有牵丝),只把上下笔画连在一起;而草书则是有连有断,特别是从唐代开始,几字相连的“连绵”“游丝”草书多起来了,我们在书写草书时,不可勉强用游丝连接起来,如果一二字连接还可以,三四字连接太多了,会感到牵丝缭绕,便有春蚓和秋蛇的毛病。所以只要笔断意连就行。明代书法家张绅提出的“笔意顾盼,朝向偃仰,阴阳起伏,笔笔不断。”即是指的笔意不要断了的意思。
3、上下有俯仰,左右有顾盼
上下左右的行列布置方法,前人简单地形容为“发于左者应于右,起于上者伏于下”。清代书法家戈守智对上下左右的布列要求则更为具体地说:“如上字作如何体段,此字便当如何应接,右行作如何体段,此字便当如何应接。假使上字连用‘大捺’,则用翻点以接之;右行连用大撇,则用“轻掠”(即撇),以应之,行行相应,字字相承,俱有意态……。”字的上下关系是俯仰的关系,在上之字要俯视着下面的字,在下面的字又仰视着上面的字,在左的字要照顾着右边,在右边的字要照顾着左边。最避忌的是每字雷同,上下齐平状如算子,这就把一行的布白和章法写得割裂了。特别是行草书,它是通过字的大小,阔窄、正斜,曲直来体现变化的。王羲之的草书就具有上述的许多变化,如《兰亭序》上一个“年”字用垂露,下一个“年”字便改用悬针的用笔了。又如毛主席手书《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撼”字大于“五”字的五倍;“国”字很宽,“大”字就很窄;“风”字很长,“西”字很短;“厉”字就左斜,“凄”字右欹;“安”字就极曲,“下”字就极直。但是从这幅的篇法看,“撼”字不觉得大,“五”字也并不觉得小;“厉”字不觉得斜,“凄”字也不觉得欹,这就是把俯仰顾盼巧妙地编织在一起了,把个别字统一在通篇字的大布白里,字距之间鳞羽参差,很少可以有一道虚白的横格线可以通过。“鳞羽参差”是唐代张怀瓘《用笔十法》之一,这一点不仅对一个字的结体有用处,对于行气和整个篇法的组织,尤为重要,即通过每个字的形体,或方或圆,或三角或扁长,以及大小的错综变化。
在写楷字的时候,虽不具备草字那样多的变化,但由于汉字结构本身的长短、斜正、疏密,就不能做到绝对一致。“车”字就长,“两”字就短;“口”字就小,“体”字就大。我们也应在符合楷字端正齐整的原则下注意到行气的搭配变化,使之左顾右盼,牝牡相接,笔姿点画相呼应。如写“大夫”二字,左边都是撇,右边都是捺,如果采用同样的笔势去写,就没有变化了,如果上下字都有悬针,下一字便可改为垂露,第一字使用了折锋,下几字便可改用搭锋,即落笔直下不折的笔法,直到笔意尽了再用折锋,用以转换笔气,这样也就使上下有了映带关系了。
自宋徂清,书法学上有一公案,即所谓“北碑南帖”或谓“南北书派”的问题。宋人赵孟坚及清人阮元都有论述,认为北派和南派各自衍成体系:北派以碑学为宗,以赵、燕、魏、齐、周、隋为序,代表书家有锺繇、索靖、崔悦及欧阳询、褚遂良等:南派以帖学为宗,以晋、宋、齐、梁、陈为序,代表书家有王羲之、王献之、智永、虞世南等。由于对南北书风的认识角度不同,对碑帖派系特点的理解不同,后人对上述说法一直多有异议。
清包世臣著《艺舟双楫》,其后,康有为作《广艺舟双楫》;道咸后,碑学中兴,至咸同间,碑体书法蔚为风气,此与二人的尊碑鼓吹关系甚大。 在包、康二人之前,朴学大师阮元作有《南北书派论》和《北碑南帖论》,指出“古人书法未有不托金石以传者”,“短笺长卷,意态挥洒,则帖擅其长;界格方严,法书深刻,则碑据其胜”,为晚清“尊碑论”奠定了基础。
康有为“尊碑”而“卑唐”,认为阮元关于碑体书法的认识完全正确,云“此盖通人达识,能审时宜,辨轻重也”。康氏在艺术观念上讲究“时宜”,与其在政治上主张改良相侔不乖。“碑学之兴,乘帖学之坏,亦因金石之大盛也”,“乾、嘉之后,小学最盛,谈者莫不藉金石以为考经证史之资”,“南北之碑,多嘉、道以后出土者”,“出碑既多,考证亦盛”,这些事实,都是康有为“尊碑”的客观条件。“迄于咸、同,碑学大播,三尺之童,十室之社,莫不口北碑,写魏体,盖俗尚成矣”,时风虽已至此,康有为却没有忘却“物极必反,天理固然”这一自然法则。
在《广艺舟双楫》中,康氏梳理六朝碑版流变之迹,综论其得失,使碑学独立,与帖学对峙。他发现,流传下来的法帖真品,已不多见,所以古人面目模糊,师之难工;而另一方面,清之法碑者,则知情善变,各能独绝。因为无帖,所以“不得不”尊碑,这是客观原因所决定。同时,康氏列举出尊碑的五大理由:“尊之者,非以其古也;笔画完好,精神流露,易于临摹,一也;可以考隶楷之变,二也;可以考后世之源流,三也;唐言结构,宋尚意态,六朝碑各体毕备,四也;笔法舒长刻入,雄奇角出,应接不暇,实为唐宋之所无,五也。”前三条,是从书学研究的资料方面出发,而后两条,则为书法实用角度着眼,言之有物。
《世说新语·文学第四》记述:“褚季野语孙安国云:‘北人学问渊综广博。’孙答曰:‘南人学问清通简要。’支道林闻之,曰:‘圣贤故所忘言,自中人以还,北人看书如显处视月,南人学问如牖中窥日。’”南人北人,其性格固有差别,倘能综合之如“南人北相”或者“北人南相”,则是有福之人。南帖与北碑,其区分虽也容易,但若能跨越地域特征而融合南北,是为“全其性”,其书法营养当然齐全,面目自然可观了。
书法作品落款位置没有固定格式,也无绝对的位置,它是与正文互为关联的。落款的内容视情形可长可短,但字体不能大小悬殊,要有相应比例。 题款所用字体按照传统惯例,原则上遵守“今 不越古”、“动不越静”的规矩。一般来说,如以大小篆为正文者,落款就用隶书、章草书写;以隶书、魏碑为正文者,落款就用行楷、草书书写;以楷书为正文者,落款就用行书、楷书书写。这叫做“文古款今”、“文正款活”。 双款:款式不仅有单双之分,也有上下之别。双款,就是在右上位置书写赠送对象,在左下位置书写自己的名字等内容。如对联,则须将上款写在右联的右上方,下款落大左联的左下方,以示礼貌谦逊。书法作品的题款一般不用俗称而用别称(也叫雅称),如:“书于二OO二年”是俗称,应该为“书于壬午年”。
一、上款
上款所包括的内容:姓名+称呼+谦词
上款是指某人或某单位请你写字。作品完成后,应题上索书者的名字,并将此名题在上款较高的位置,以示尊敬之意。
(一)写给长辈:
写给长辈的书法作品,是款的题法一般称××同志,××先生,××方家,××女士,××老师。如果长辈是七十岁以上的老者可称××老;八十岁以上的长者可称××翁。 书写者是少辈,对长者一般不称呼姓,还要加上谦词,如:指正、法正、教正、正字、正腕、正之、清赏、雅属、斧正、正笔、正书。 如:世耐先生清赏、宝星方家正
(二)写给同辈:
为同辈所书的作品,一般称××同志,××书友,××仁兄,××同窗,××大兄××贤弟,××小妹,××学友等。这里应当注意,一般俗称不宜题款,如:××大姐,××二哥等。在称呼的后边还可以加上谦词,如:存念,惠存,留念,留存,清赏,嘱书,命书雅属等。如: 长生书友惠存 剑明贤弟雅属
(三)写给晚辈:
写给晚辈的书法,上款可题××学生,××贤契,××贤侄,××爱孙,××爱女等。如:丽珍侄女铭记
(四)正文出处:
作品的正文有诗词、文句、格言、警句等,这些正文的作者或文句题目,在题款时应这样写:王勃滕王阁序句 杜甫诗客至对一些脍炙人口的名诗和名句,如:“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可以略正文出处题款。
(五)上款客套语或敬词
雅赏、雅正、雅评、雅鉴、雅教、雅存、珍存、惠存、清鉴、清览、清品、清属、清赏、清正、清及、清教、清玩、鉴正、敲正、惠正、赐正、斧正、法正、法鉴、博鉴、尊鉴、肠鉴、法教、博教、大教、大雅、补壁、糊壁、是正、教正、讲正、察正、请正、两正、就正、即正、指正、鉴之、正之、哂正、笑正、教之、正腕、正举、存念、属粲、一粲、粲正、一笑、笑笑、笑存、笑鉴、属、鉴、玩
二、下款
下款的内容包括:时间+地点+姓名(号字)+谦词
(一)时间:作品落款时间的农历传统雅称摘要
(1)年份的别称
年份的别称是用十个天干(甲、乙、丙、丁、戊、已、庚、辛、壬、癸)和十二个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按先后顺序搭配组成的,即“甲子年、乙丑年、丙寅年……”,60年才轮到一个“甲子年”,如2002年是壬午年,2003年就是癸未年,2004年就是甲申年,以此类推。
(2)季节的别称
春:初春、早春、阳春、芳春、暮 夏:初夏、中夏、夏暮、九夏、盛夏 秋:初秋、金秋、三秋、暮秋、中秋 冬:初冬、暮冬、九冬、暮冬、中冬
每月初一至初十称上浣,每月十一至二十称中浣,每月二十至三十称下浣。 如:甲子年桂月上浣。 题时间款时容易出现农历与公历混用的现象,如:一九八五年六月, 不能写成乙丑年荷月,因为公历的六月是农历的五月。
(3)月份的别称
⒈一月:孟春、初春、上春、端月、初阳、端春、孟陬、春阳、首阳、肇春;
⒉二月:仲春、仲阳、仲钟;
⒊三月;季春、暮春、契月、花月、晚春、嘉月、蚕月;
⒋四月:孟夏、初夏、首夏、维夏、槐夏、余月、清和月;
⒌五月;仲夏、超夏、榴月、蒲月;
⒍六月:季夏、晚夏、杪夏、暑月、荷月、、极暑、且月;
⒎七月:孟秋、初秋、少秋、新秋、肇秋、初商、兰月、凉月、相月;
⒏八月:仲秋、仲商、桂月、壮月;
⒐九月:季秋、暮秋、晚秋、杪秋、杪商、季商、季白、菊月、咏月、玄月、穷秋;
⒑十月:孟冬、初冬、上冬、阳月、坤月、吉月、良月;
⒒十一月:仲冬、子月、葭月、畅月;
⒓十二月:季冬、暮冬、杪冬、穷冬、严冬、严月、嘉平月、腊月、除月。
(二)地点:
题款时如落书写地点,用雅称而不用俗称,如:书于北京西城肉食店,这类属于俗称地点。但是,如题于早春堂,书于鸿宾楼等到是可以的。
(三)署名:
署名时可以写姓名全称,也可以只写名不写姓,或题字与号。如:袁闽书,文笔轩主人书
(四)谦词:
写给长者、专家的作品在姓名之后可以加上书奉,奉书,敬书,恭录等谦词。所书作品内容是伟大,领袖的名句或名作,在姓名之后可加敬录、敬书等谦词。
下款客套语或敬词
⒈书法题款用:敬书、拜书、谨书、顿首、嘱书、醉书、醉笔、漫笔、戏书、节临、书、录、题、笔、写、临、篆;
⒉绘画题款用:敬、敬赠、特赠、画祝、写祝、写奉、顿首、题、并题、戏题、题识、题句、敬识、记、题记、谨记、并题、跋、题跋、拜观、录、并录、赞、自赞、题赞、自嘲、手笔、随笔、戏墨、漫涂、率题、画、写、谨写、敬写、仿;
⒊篆刻边款用:刻作、记、制、治石、篆刻。
下款的完整题法应是:
“壬午年孟夏下浣文笔轩袁闽书”。正文是甲骨、钟鼎、汉隶的古文字,题款最好用行楷或楷书。不宜用正文的字体或狂草,如果正文是楷书、行草或狂草,那么题款时的字体最好是用行书。题款字体应小于正文,以便协调一致。
三、常用落款称谓
⒈长辈:吾师、道长、学长、先生、女士(小姐);
⒉平辈(或小一辈):兄、弟、仁兄、尊兄、大兄、贤兄(弟)、学兄(弟)、道兄、道友、学友、方家、先生、小姐、法家(对书画或某一方面有专长之称);
⒊关系较亲密:学(仁)弟、吾兄(弟);
⒋老师对学生:学(仁)弟、学(仁)棣、贤契、贤弟;
⒌同学:学长、学兄、同窗、同砚、同席。
四、印章
印章在一幅书法作品中的位置是相当重要的,别看这一小块红,真有画龙点睛之妙。
(1)、印章的分类
①、引首章(随形章、闲章):这是印在作品右上方的章,又称随形章,是随石料的选型顺势成章,所以引首章不宜是在大方形章。说它是闲章,真是闲而不闲,这方小章的内容都应与正文浑然一体,人家结婚你赠横“美意延年”,盖引首章“苦中乐”就文不对章了。引首章还包括如下几个内容:(1)年号章甲子、乙丑、丙寅、一九八五年等。
②、月号章:荷月、谷雨、盛夏等
③、斋号章:墨人居、馨印斋、文笔轩。
④、雅趣章:这类引首章的内容非常广泛,应当多准备几方,如:乐而康、苦中乐、天地心、墨趣、神功、写我心、墨乐、勤奋、苦功、治学、酒中仙、清趣、师古不泥、勤笔补拙、心画、精勤、百寿、福寿、百能而后、墨香、梦笔生花、观远、江山如画、悟法。
⑤、腰章:长的条幅右上只盖一方引首章显得中间空太多,可以加腰章。内容多半为书写者的籍贯或属性的肖印。腰章比引首章还要小些,一般是小园。小长,小方形。
⑥、名章:名章一般分朱文(阳文)白文(阴文)两种,一幅书法作品的名章最好不盖两个朱文或白文章,要盖两方印时,最好一朱一白,两章之间隔一个章的空位,两章大小不宜悬殊。印章使用:印章在使用过程中一定要与题款字体的大小匹配,印不宜与示字相等,更不能小于款字,要略大于款字。同时,印章不能盖得过多,应求“惜红如金”。由于红印在黑白当中异常触目,如用得恰当,促使作品锦上添花;倘若滥竽充数,也会变成画蛇添足。
(2)、书法使用印章应注意几点:
①、一幅作品用印之后,即表示全盘结束,不能像签发文件那样,再补写上时间地点等字句;
②、落款名章及其它闲章,不能像更正图章那样,盖在书写的字上;
③、要用篆书印章,不能以隶书或者楷书的印章来代替; ④、要用书画印泥,不能用会计的红印油,以免作品渗透浮油。
书法作品的幅式和款式样是多样的,只要留心多看古今书法家的作品,并一些新的章法与款式记下来,反复临写,到创作时便得心应手了。
孙过庭:初学分布,但求平正。
项穆:书有三戒;初学分布,戒不均继知规矩,戒不活与滞;终能纯熟,戒狂怪与俗。
王羲之:字之形势不宜上阔下狭,如此则重轻不相称也。分间布白,远近宜均,上下得所,自然平稳。
颜真卿:欲书先预想字形,布置令其平稳,或意外生体,令有异势,是之谓巧。
欧阳询:初学之士,先立大体,横直安置,对待布白,务求其均齐。
王羲之:分间布白,远近宜均。
蒋和:布白有三;字中这布白,逐字之布白行间之布白。初学分布,皆须停匀;既知停匀则求变化,斜正疏密错落其间。
陈绎:疏处捺满,密处提飞;平处捺满,险处提飞;捺满则肥,提飞则瘦。
王羲之:分均点画,远近相须,播布研精,调和笔墨;锋纤往来,疏密相附。
项穆:人之于书,得心应手,千形万状不过曰中和、曰肥、曰瘦而已。若书宜长短合度,轻重协衡,阴阳得宜,刚柔互济,犹世之论相者不肥不瘦。不长不短为端美也。
张怀瑾:偃仰向背;谓两字并为一字,须求点画上下偃仰有离合之势。
王羲之:二字合为一体,重不宜长,单不宜小,复不宜大,密胜乎疏,短胜乎长。
卫夫人:点画如高峰坠石,磕磕然实如崩也;横画如千里阵云,隐隐然其实有形;竖画如万岁枯藤;撇画如陆断犀象;捺画如崩浪雷奔;斜勾如百钧弩发;横折如劲弩筋节;每为一字,各象其形,斯造妙矣,书道毕矣。
1.我觉得书法的养生功效是绝对应该要提倡要强调的一件事,对道德修养各方面的锤炼都有好处。
2.叛逆精神,这就是所谓“出息”
3.问:书法界都知道曹教授是当代学习米芾的第一人,但是也希望你能有更多自己的面目,你怎么看待?
答:老米集古字时,从不统一到逐渐统一,最后化为自己的血肉,这需要经过很长的时间,您提议我抛弃老米,自成一家,道理固然不错,但我想要割断所学的血脉是不可能的,一个人不可能空无依傍。我只能以米为面,再掺入一些其他各家的东西,力图以古典的技法写出自己,哪怕写出一点自己的面貌,能体现学问和胸襟即是有异于他人了。我是为此努力的。
4.曹更趋向于法、孙更着力于韵,曹大气,孙姿媚,二者各有千秋。
5.章法问题要通过读帖去领悟,应顺着笔势仔细读,看看古人是怎样趁势处理各种偶然出现的情况。
6.神必须依附于形才得以表现。形神兼备,形似当然是首先必须做到的。随着笔法的熟练,书写时加快了速度,正如一个精神健旺的人,他的动作是富有生气的,那么神也就自然显露出来了。
7.蜀素苕溪入手最宜.小字笔须尖利。我所说的小字也就是原帖大小。
8.然而褚字是米之源,关系更深,
9.像铅笔执法,其实也是我国古法,即所谓”拨镫法”.当然,每个人执笔大多不同,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执笔无定法,要使虚与宽”而已。
10.刻意摹拟,不能有我,勿乱章法,勿放太大。
11.后来“他好俱忘’,固守的阵地只剩下考据和书法,并将终身以之。
12.高三任课老师薛椿荫先生,硕士三年师从王力先生。
13.学书需解决的主要问题是笔法,这是最基本也是最关键的元素,因为字法和章法等一切皆从此生发。
14.我深知后须与之离,必先与之合,所以不能不在亦步亦趋的临摹上下足苦功。
15.我把自己定位为学者。学者就得写学者字,这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学者往往理性多于感性,这也就决定我不属于那种以张扬个性为己任的表现型书家。刘熙载说:“书,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而已。”如其才学,也就是功性的问题。才是先天的,学是后天的,有性无功或者有功无性,笔端总会表露无遗。这较易理解。
16.有时为了检验临纸应变的能力,偏择一些生疏的词句。我并不刻意新变,一任自然。由于技法稳定,大部分作品不好也不坏;偶然五合交臻,心手双畅,或许也有几件值得保留。
17.我深知创变的重要,但欲变而不知变或故作而违规律,还不如委顺随化,与时推移。因为变迁是宇宙定理,想不变也不行。缓的变犹如坐地而不觉,揽镜而不知,而十年的比照便凸现差异的巨大。
18.我所认定的追求是借助适意的书写,再现一种古典的情调和一派精致的逸韵,从而实现修身养性的功效。
19.临摩方法是我在班上讲述的内容之一.其实很简单,就是孙过庭的察之者尚精,拟之者贵似十字箴言.要做到,只不过是初上手必须慢而准而已.我提倡一比一临写。
20.遽学驰骤之态,恐难为长久之图。
21.米芾<方圆庵记>确有大王意味,但他在此前风格已基本确立,其形成当受欧阳询沈传师褚遂良等家影响,而此基调基本上贯彻始终.大王对于小王而言,予米的作用似乎并非主要的.因此”若无圣教打底”云云是未必然的.另外,<兰亭>因是唐人半临半摹,故与几本响拓的精确度还是有差距的,这就是我觉得学王不如从圣教入手为好的原因。
22.我虽不会劝你从一而终,但在某一阶段必须择善而从,而且心无旁骛.三心二意必然一无所获。
23.点画越长,越需要有变化,否则便失于单调.长横如此,其他亦然.按提按并使之波动,是常用的笔法,
24.因为赵平易近人,学者往往可以举一反三,所以貌合神离也就难免,乾隆即是如此。这种俗应归入平庸一类,尽管它还不是完全不堪入目。而浅层次的学米,弊端或许更多。米字个性强烈,点画跳荡,字势欹侧,而且带有一些特殊标记。初学者一般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如果盲目拼装,虽能一目而知出于米,但其俗恐怕只可说是恶俗得俗不可耐了。这两种表现不同,其俗一也,都是“且学一家忘一家”其实是不可能的。学什么就会不知不觉受到影响,所以先入为主尤其重要。红袖说得好。后博就是博采各家之长,但须防止乱采,风格离得太远的不能嫁接。有的书家就这样给毁了。浅尝辄止所致。
25.我觉得墨分五色是借用国画技法名词。墨法在明代之前只有无意识的表现,如写得只剩不多墨了,却又要添写几句,蘸了点清水,不经意出现淡墨。明人从水墨画得到启发,有意识地引入书法。林散之善用淡墨,应是学过董其昌的缘故。
26.魏晋书于弧面,有不少人持此说,包括孙女士《书法有法》。这种执法虽有图为证(那些后人作的图能否为据且勿论),但左手执卷(除非纸下有垫物),右手挥运的姿势,愚总觉是不可思议的。吾兄能否用数码相机摄下演示过程以解弟惑,如何?有些魏晋帖可能非以铺纸而以持卷方式写成,如大王《寒切帖》。以持卷式想象其行笔过程起、承、转、收诸项较易理解,以持卷式临写较易逼近。(鄙见《寒切帖》横画每每中粗两端细,竖则无此特征;字迹在行轴附近墨量比较集中,为其可能写成于弧面上的物理线索。)其间或有今人已不明白的古代笔法,或可揭为今用。
27.他无一笔不悬手,应出于心解。用这高标准严格训练,才谈得上无往不利。沉着,是留得笔住;痛快,是恣肆自如。
28.书法之所以成为艺术,节奏感是其标志。所谓节奏,就是有快有慢。痛快,自然是快,那么沉着也就不言而喻。落实到具体,则是直笔当快。因为无非提按而已,比较简单。而曲线由于有方向的改变,因此必须稍慢,尤其是有所应接的曲笔,如长撇和钩等,皆须特别留意。
29.苏字的学习,大概始于二十年前,而学黄则是近几年的事。有苏的基础,学黄就较容易,因黄本也是学苏的。但苏黄的本质区别也是明显的。字形而言,苏扁而黄方,线质则苏肥而黄瘦,结字也不很相同。
30.悬手对高桌椅产生之前是不存在问题的。产生以后,使偷懒得以伴生。我想悬手不算什么大难度的事,只要约束自己,久之便成习惯。悬手的好处,当然是得到极大的自由。
31.他的儿子们当然首先是受到影响的,而学得最象的应是吴琚,学的最好的应该是王庭筠。
32.钱穆父戒米芾“当以势为主”,米乃大悟。
33.我觉得“书外功”主要是文史方面,能把王力四册《古代汉语》一字不漏地通读几遍,已足受用。并非是我业师便这样说。
34.(魏启后)与他书法虽学米而出以平淡简远可互为印证,格调总体来看是高的。窃以为他在今存老先生中可以首屈一指。
35.我觉得东坡“书法备于正书,溢而为行草。未能正书而能行草,犹未尝庄语而辄放言,无是道也”的说法比较在理,也就是说先学正楷为是。
36.自结字而言,正楷阶段须解决结字的常规问题,譬如对称和停匀之类。到了行书阶段,由于笔势的加强(主要是上下字的萦带关系得到加强),结构自然而然地会在常规的基础上有一些变态,即所谓因势结字。
37.魏碑相对唐楷有奇的一面,这是就结构而言。结字必须奇正相生。如果一味地正,便索然无趣。唐楷总体来看,正多于奇。虽显得正大,但更多作意,颇乏自然天真之趣。唐楷基本上沿着东晋一系发展而来,而魏碑则较多钟卫遗意,也就是说更古一些。苏黄米批判唐人,用米的话说就是一笔书。我的理解就是说不能八面取势以结字。所以学魏主要着眼于结构,而不必计较因刻凿而然的节角,如描头画角便属舍本逐末。何绍基于右任用帖法写碑,可称善学。我以为最好配合北魏墨迹,观其下笔处。
38.解决的办法是加大临的力度,辅之以创作。比例大概为八比二。
39.苏的面目较单一,而米则比较多样。考其原由,即因笔法造成。米无一笔不提手,得到无限自由,这是他能八面起倒因势利导的根本原因。而苏大多凭桌行笔,因字大而不得不提笔时,就产生〈黄州寒食诗〉等杰作了。当然这不等于说苏字易学。苏属学问字天分字,得面目易,得精神难。
40.古人说心不知手,手不知笔,是书写的最佳状态。我在写字时只关心纸上的字迹,而无暇顾及毛笔处于中锋还是侧锋,总之中和侧是交相为用的。提按已是习惯的动作自不待言,至于绞转,也不过是微调而已,自己未必十分意识得到。所以转笔与否,经常聚讼不已,有人仔细就说有,粗疏忽略就说无,我认为肯定有。但一路转过去的说法我并不相信,因为做不到。
41.(关于米书小楷答少主)米芾小楷,严格地说只是小行楷,除《向太后挽词》和《呈事帖》外,即是所谓“跋尾书”,因不应人之求,自藏也就留存不多。米于小字自视甚高,当然其高超处亦非他人可匹敌。学小楷自米入,亦无不可,这是个人喜欢的问题。他的小行楷十分精到,结体也很骏迈,相对大字而言,较少跳荡习气,至少我觉得应该学。拙见仅供参考。
42.慢、慢、慢的临!!!
43.意临的意是参以己意的意。
44.王力先生“例不十,法不立”箴言。
45.想玩书法,就要临帖。
46.我一般是小字用硬毫大字用柔毫.因小而求精,非狼莫办,而大字则以气势为主,稍加健的中长锋羊毫我觉较合适于自己,这应与我运笔速度较慢有关,慢而涩恰是与老米的疾利在工具上的天然分野.我追求的正是这个不同.
48.2004.8.17关于评选“千年十大书家”答徐飞《书法江湖》)具体已很难说全,但公认的大家都已在内.苏黄未得全票,这毫不足怪,见仁见智嘛.记得明代我提了王宠,而黄惇就提文徵明,并认为文比王好.这就是观点的分歧所在了。
49.这是因为林老喜用淡墨的缘故.再好的印刷品,总使它有较多的消解.所以单凭印刷品来赏析林书,并非实事求是.如有机会到马鞍山江上草堂或江宁求雨山林氏纪念馆去看看,相信一定会惊叹不置的。
50.关于执笔,米芾说:学书贵弄翰,谓把笔轻,自然手心虚,振迅天真,出于意外。米执笔采用的是“五指包管法”,即毛笔的顶端藏于手心,五指环于笔管,犹如撮物。蔡绦云:“米芾元章有书名,其捉笔能尽管城子,五指撮之,势翩然若飞”。曹先生看法(大概):
①、此法非米独创,至少唐代即有之。《书史》云:“伯高五帖,黄经纸,少时书,辞云‘往往兴来五指包管’是也”。米可能受此启发。
②、黄伯思等人曾经提出过异议,《笔阵图》上也画有执笔的手势,而米只对笔样感兴趣(见《腊雪帖》),而不认为五指执笔法是必须遵守的天条。
③、事实上,采取何种执笔势完全应该根据实际需要,哪种姿势最适宜发挥所长,才是最合理的,米氏的五指包管,应最适合于题壁,可能是这养成了他的习惯。
④、米曾言:“每作字时,不可一字不提笔”,正因他用高标准严格自律,才保证了随心所欲、无往不利的创作状态。米把执笔放在开宗明义的地位,这一做法,值得深味。
51.最近几年用泾县宣艺斋仿古熟宣较多.试过很多种,觉得一种即使正面也不是太滑,纸质稍厚,颜色较沉着(较喜欢茶色)的最合我意.古人在明代之前都少用生纸作书.欧阳修<<和刘原父澄心纸>>诗用”纯坚莹腻”形容之,纯是无杂质,坚是緻密而不脆,莹是洁净,腻是细腻.除第一项由本质决定外,其他三个都是加工使然,也就是说乃熟纸.常用的做法是拖浆和砑磨,无非使纤维的间隙缩小后降低吸水性而已.古人大多写小字,欲求精到非如上的品质不办.我本人写小字多用熟纸的光滑一面而大字则生纸也用有刷痕的反面.元书纸也是我比较喜好的.米芾<<书史>>说”<<争坐位帖>>是唐畿县狱状鎚(原石旁)熟纸.”既是狱吏所用,那么其粗糙自不待言.鲁公岂用不起好纸?他之所以爱此,正有追求特殊效果的考虑.这一点可在<<祭侄文稿>>中得到印证.他这种笔触的苍茫感,也正是我所心仪的.至于你所问的墨色变化,我想善用淡墨的董其昌用的也是熟纸,这点不说也可明白.
52.老米云大字当如小字,小字当如大字,我的理解是,大字应不粗疏,小字应不拘谨.这是符合辩证法的,君当细思.
53.自学进退自如,是最好的学习方式.只要找一本自己喜欢的古帖(取法务上很重要)仔细临摹,以临得愈像愈好为指归,就可以了.
54.书道中人:我有幸得到曹老师临习《苕溪诗帖》的录像,请问曹老师当时临习此帖的笔规格多大,用什么毫,哪里购之,您所采用的纸是何种宣纸?恳请曹老师赐教!!
曹先生:用的是半生熟的纸,笔为小狼毫.纸是南京主事者提供,笔是自带,已忘何地所产,应非太称手的那种.
56.每个字,有人总要讲”主笔””副笔”,这是个言人人殊的麻烦问题.我的理解或提倡很简单,即无明显”出锋”的地方”可以”快,而有明显出锋的地方则”必须”快.具体地说,撇,挑,钩,悬针竖是我所谓有明显出锋的地方.因为前三者一般体现为”字内”的应接,而后者则体现为与下字的萦带.因快而产生”势”,因势便必须引出一个”利导”的命题.何以名家作品如<<兰亭序>>的重复字如”之”二十多个无一相同?我以为除故作的因素外,主要是由势造成.
57.柳公权尚属大家,黄庭坚之所从出也.文徵明最多算三流,不学也罢.
58.学的是技法而不是徒袭面目.董华亭自谓从米得笔法,但能自抒胸襟,是谓善学
59.在这个阶段,当以临摹为主,创作只起检验效果的作用.因这时的所谓创作无非是技痒的跃跃欲试而已,但除竭力回忆并追摹大脑皮质上留下的粗浅印象外,其实往往是举止失措的,尤其是碰到字帖中没有的字时更难免拼凑得支离破碎.所以让丑媳妇出堂见公婆是够大胆的,除非不怕丑.
60.曹宝麟(以下简称曹):还是受王力老师的影响。我在北大是学的中文,王力老师擅长音韵学。语言学分三个门类:音韵学、词汇学、语法学。他的《汉语史稿》对它们的历史和现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另外,他的《汉语音韵学》强调了今音与古音有着同样的价值,并阐述了研究方音的科学方法和基础,贡献很大。我当时的兴趣在词汇学,毕业论文叫《诗骚连绵字辩议》。但后来,我写了一篇《孟嘉落帽时地小考》,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也有优势,兴趣便转到考据上。对于考据,王力老师说“例不十,法不立”,认为论证一个问题,至少要有十个以上的例证。
61.董其昌当时的目标是要超过文徵明、祝允明、赵孟頫。我觉得把超越什么人作目标是很累的。其实董其昌从米得笔法开始,最终写出了自己胸中的冲淡之意。用别人的法写自己的意,才获得了成功。这种淡意难能可贵,所以他在书史上站住了。
传统是环环相扣的链。董与前人相比不见得有多少创造,但他对这链的接续是有贡献的。我自己也力争接续这传统之链。
62.曹:我学书法至今已40多年。先是见喜欢的学,后来向戴尧天老师请教。开始时他不说什么,之后熟了,才说你学赵太甜。他建议我不妨学学米芾。当时正值文革。我恰巧有上海书画出版社在文革前夕出版的一本《米芾墨迹二种》,其中的《蜀素帖》临得比《苕溪诗》多。当时的专一,是无可奈何的贫乏,但因此却成全了我。当时感觉未必比赵好,写多了才体会出来,才觉得赵俗。当然俗是相对的。现在看来,赵有修养支撑,还不能简单地斥为俗。但学他的人就容易俗。因为赵字太正,可以类推。如果只是轻车熟路,那么必然会俗。
63.从临帖到创作是渐进的,包括风格的形成也是这样。临帖应该由约到博,先把一个麻雀解剖完了再做别的比较好。
64.笔法出来,形式就出来了。
65.五指笔法并非王羲之的古法,而是有了如今天的高桌椅后才发展出来的。日本人至今用三指,应是唐以前的执法。因为他们一直席地而坐,与我国唐以前的坐姿相同。我之所以站立用三指,是因为不必弯腰而已。
66.韭花的精神还原出来.杨凝式的笔调充满逸气,笔短意长,而结字则奇正相生,出人意表,山谷赞美他已到乌丝阑,我觉决不逊色于神龙本
67.要防止轻滑.必须注意节奏和多种对比,前者旨在造成势的不同,后者则是营构丰富的内涵.
68.评田英章书法:写得规矩,并非没雅俗之分.田先生的欧字,窃以为是比较俗的.
69.费老虽有面目,但窃以为格调并不太高.林散之私信中称其为俗而出席展览又大叫其妙.那么毕竟前者更准确一些吧.
70.愚以为,转指是必然的,但不是为转而转,而是调整笔锋.所以这种转,也只是微调,且是书者下意识的动作.
71.评周慧珺书法:以周先生的身体条件,如必须站着写的话,倒是只适宜写横的.上海的有些招牌还是写得不错的.但也许较少纵向的训练,一旦作条幅,便上下左右失措,甚至于气脉都很难连贯得起来了.这是一位才女的悲哀处。
72.八面出锋和他自夸的”我独有四面”是一个意思,都是针对别人的”一笔书”或”一面”而言的.无非说人家是单一而他是各个方位都有起倒的动作而已.但别人是否如其所言呢?我看也未必.老米有时是大言欺世,颇为自恋的。
73.2005.03.04答书剑生《书法江湖》)问:老师:您好!《蜀素帖》倒数第五行“殷勤”的“殷”为何少了最后一笔?
答:宋太祖赵匡胤的父亲所谓宣祖名弘殷,这个殷念yin ,因此”殷勤”少写一笔是缺笔避讳.但”云锦殷”是红黑色的意思,念yan,所以不必避.老米还有一本知府;府字少写最后一点,这是避高太后父高遵甫的所谓”嫌名”.陈垣有史讳举例,不妨一看.
热讽者有之,上纲上线者亦有之。书法是不是艺术?书法究竟属“艺”还是属“学”?这是自明清以来一直持续讨论的老话题,我认为,书法以其神妙的艺术魅力被称为艺术作品当之无愧,但书法首先是一门学问,唯有以敬畏之态度、严谨之作风、恒韧之精神学习钻研,方可具备艺术创作之能力、之源泉、之内涵。
中国古代历来将做学问置于很高的位置,古之书家大都为文人,由此在他们的心灵深处,若将其划入“伶人”“艺人”一类,是断然不能接受的。所以在20世纪初,有人以书画同源为前提将书画统归为艺术之后,不少狷介之士仍坚定地持否定态度。
但启功先生无论什么场合,总强调自己教书先生的身份,而不说是书法家。因为将书法归为艺术的调子太高了,但说书法不是艺术似乎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所以启功宁愿做教书之文人,而不愿作艺人之书家。
我幼时常听父亲讲:“人人皆可书之,人人未必得法。”现在很多人都想做书法家,未必得法的好书之人都想进入书家之列。艺术是极有弹性的,用时髦的话说是很“任性”的,甚至可以说难以有统一的标准。若将书法归之于学问,不少人将被拒之门外,但倘若书法作为艺术,未必得法之人则可以登堂入室,加入书家的行列。
我一直认为,中国的书法学科就是中国的文字学科,中国书法史就是中国文字发展史。如果在这一点上不认同、不接受的话,那可以说已没有讨论的基础与前提,一切讨论都是无意义的。
回首上世纪,特别是80年代以来,书法领域的不少怪异之事令人记忆犹新而又痛心不已。荒率莫名的书家、怪诞不经的作品,以及所谓创作、所谓产品、所谓表演,甚至所谓评奖,以至于外语书法、音乐书法、美术书法、杂技书法等等,幻影霓虹,歌舞升平,好一派“繁荣”的书法盛况。然而正是在这种所谓的繁荣之下,书法严肃的精神不在,书法高洁的情怀消逝。留下的是满嘴的国骂,充满炒作的铜臭。诸多有识之士不禁痛心疾首,难道这就是书法艺术?
书法确曾为艺。在孔夫子生活的时代,书者确为“六艺”之一,因当时尚无纸墨,须有专人在竹上刻字,故有“罄竹难书”之谓。而自秦汉以来,先绢而后纸的使用,为书法开辟了新的天地,学者变成了书者,书者演变成为学者,书渐而成法,也渐成古代文人学者之必备。书法的地位由此不断提升至与读书作学问一样的高度,而其他则所谓“万般皆下品”。
书自从带上了法之后,已成为中国文化的内涵与核心价值所在。书法无疑是一门学问,真正传世的书法作品乃是集学问之大成。
如此说来,书法乃学问而非艺术吗?然而事实并不如此简单,在此问题上任何轻率的结论都必然导致陷入泥沼而不拔的境地。书法乃学问,此毋庸置疑。然而书法作品中所蕴含的深厚的艺术性让所有的人都不能否认它又是非常好的艺术品。若从此点上讲,书法可当之无愧地称为艺术。
书法因其深刻的文化内涵而有强烈的艺术表现力,所以其作品可以谓之艺术品。既为艺术品便有艺术价值,进而在市场的度量上就会演变为货币价值。“卖书鬻字”就是书法加入市场活动的最好证明。由此判断,在书法由实用工具向艺术发展的过程中,确实有商业趋利行为的推动,这也是与人类社会的经济发展属性相关联的。南朝宋羊欣《采古来能书人名》中载:汉代书法家师宜官“或空至酒家,先书其壁,观者云集,酒因大售,俟其饮足,削书而退”,讲述的是汉代某酒馆为了促销,请来书法家师宜官在空白墙壁上现场作书法,由此引来很多人观看,酒的销量也随之大增。这恐怕是最早将书法与经济活动联系在一起的记载。而王羲之在蕺山为老媪题字卖扇之故事,则尽人皆知。
直接将书法与经济相联的是“润笔费”。而“润笔”一词,据记载始现于隋文帝杨坚时期。《隋书·郑译传》载:“上令内史令李德林立作诏书,高戏谓译曰‘笔乾’。译答曰‘出为方岳,杖策言归,不得一钱,何以润笔’。”唐宋翰苑官草制除官公文,例奉润笔物,此后润笔泛指付给作诗文书画之人的报酬。唐殷文圭《贻李南平》诗云:“润笔已曾经奏谢,更飞章句问张华。”清代钱泳于《履园丛话》中考证的说法是:润笔之说起于晋,而尤盛于唐,如韩昌黎为文必索润笔,故刘禹锡《祭退之文》云:“一字之价,辇金如山。”
而到北宋时期民间有了书画收藏之风气,京城汴梁还出现了书画收藏市场,随之又出现了伪造书画的行业。但无论如何,随着收藏与交易盛行,书法作品的艺术特征越来越明显,其商品价值亦愈发明显。由此看来,汉代以后书法的艺术因子不断增加,其本质原因乃是由于其社会属性决定的。人类的经济活动使很多东西逐步商业化,而书法成为艺术,书法作品成为艺术品,进而成为商品有着必然的社会原因,不必大惊小怪,且以后还会如此走下去。然而,无论社会发展到什么阶段,总有一些坚守大道之士,他们向来把书法商业化视为有失身份之事。譬如启功,譬如姚奠中,还譬如我们所熟知的傅山。
杜甫有诗云:“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董寿平先生,一生不慕名利,立足传统,关注时代,其书画之清雅之气为世人公认。而当代书画大家、著名学者吴悦石先生多次告诫习书者:“趋利之作必俗!”他强调无论是画是书,皆须以表现与畅叙人文情怀为要,以尺论价行之不久,为钱而作行而不远。
总之,书法以其神妙的艺术魅力被称为艺术作品当之无愧,以艺术作品参与市场,由善赏之人待价而沽亦合乎情理。但书法首先是一门学问,唯有以敬畏之态度、严谨之作风、恒韧之精神学习钻研,方可具备艺术创作之能力、之源泉、之内涵。否则,只能是泛萍浮梗、丑书怪札。
同时,我们还要格外敬重那些将书法视作生命之人,正是有这些精英不求闻达、不慕金钱,书法才会以纯粹的文化形式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