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为侧(如鸟之翻然侧下)侧是倾斜不正之意,点应取倾斜之势,如巨石侧立,险劲而雄踞。如点成平卧或正立,则呆痴失势。永字点以露锋作收,是为与下边横画相照应。

二、横为勒(如勒马之用缰)横取上斜之势,如骑手紧勒马缰,力量内向直贯于弩(竖)。如卧笔横拖或下斜则疲沓无力。逆锋落笔,缓去急回,保持“逆入平出,有往必收”之势,不宜顺锋滑过,以免轻飘板滞。

三、竖为弩(同努)努是有力的意思,竖画取内直外曲之势,如弓弩直立,虽形曲而质含无穷之力。所以竖画不宜过直,须配合字体之全局,于曲中见直,方有挺进之势。过直如枯木立地,虽挺直而无力。

1四、钩为趯(跃的样子,同跃)谓作钩时,先蹲锋蓄势,再快速提笔,然后绞锋环扭,顺势出锋,力聚尖端。如人要跳跃,需先蹲蓄力,然后猛然一跃而起。锋不平出,为的是与策(挑)画起笔相呼应。

五、提为策(如策马之用鞭)策本义是马鞭,这里其引申义策应之意。挑画多用在字的左边,其势向右上斜出,与右边的点画相策应,形成相背拱揖的形势。永字的策画略微平出,主要是与右边的啄(横撇)相策应。两个笔道虽错落不相地称,而其心气相通相应。势略上仰,用力在发笔,得力在收锋。

六、撇为掠(掠是拂掠之意)如篦之掠发,状似燕掠檐下。谓写掠画应如以手拂物之表,虽然行笔渐渐加速,出锋轻捷爽利,取其潇洒利落之姿,但力要送到末端,否则就会飘浮无力。

2七、短撇为啄(如鸟之啄物)谓写横撇应如鸟之啄食。行笔快速,笔锋峻利。落笔左出,锐而斜下,以轻捷健劲为胜。

八、捺为磔(磔音哲,裂牺为磔,笔锋开张之意)这里有两层意思:其一指磔画在字体结构中的作用而言,磔本义是指肢解祭祀用的牺牲,含解体张裂之意。楷书中的捺画承隶书的波磔而来,而隶书的波磔正是为了解散小篆屈曲裹束的形式,使字体向外开放。所以隶书又叫分书,楷书中的捺也起到这个作用。楷书捺笔,力虽内聚形却外张,使字体开展舒畅、开放。其二是说这一笔直要写得刚劲、利刹、有气势。磔本义是肢解,肢解必以刀劈,磔画即取刀劈之意。写时要逆锋轻落,右出后缓行渐重,至末处微带仰势收锋,要沉着有力,一波三折,势态自然。

字帖中笔迹的残损和模糊,并非书作者所为。由于传世墨迹与碑石的书刻年代距今已甚远,往往因材料的质地、自然环境的影响或保管不妥而破损,有些则是人为破坏造成的。因此,给临摹和辨认带来了一些困难,是初学者很感困惑的一个问题。

一般说来,首先要明确:碑帖中字的残缺并非字的本来面目,即不是古法,也不是艺术美的特定表现形式。因此,残破的点画与字形不是取法的对象。

1对这些字,临习碑帖时要仔细分辨、谨慎下笔,对残损的字可以放弃,拣清晰的写。对那些斑驳残损的点画,要尽可能还原其本来面目。如若一味去摹仿,就可能将残破误认为点画的形态,从而错误地理解了古法。若刻意地追摹点画的斑驳,而误认为是“金石气”,那就很不对了。如:汉《张迁碑》中“友”字上部多了两竖笔,一撇已形损。临摹时,要区别点画与破损之处,还原点画的应有形态。

书法作品的神形,是其生命的所在。临摹讲形神兼备,是指在能够深刻理解的基础上,做到把握其书写规律,通过摹写准确地再现古代书作的外部形态与内在精神。这就需要有正确的认识和方法,做到心摹手追,才不致局限于对碑帖中残损字的形态的机械临写和错误的追求。

1图/“天下第二行书”颜真卿《祭侄文稿》

这个问题在很多思友心里疑惑很久了:为什么有些古人的字,虽然被称为经典作品,但也觉得并不是很好看?我们对古人经典书法的崇拜是不是有过头了?等等引发了很多相关问题。解决这些问题必须知道两个核心原因:

1、对汉字美的标准,缺失

尤其是民国以后,印刷物品大量出现,今人从小对汉字美的鉴赏,大多是通过印刷体而感知的,在日常生活中也严重地受其影响。印刷字体的平衡、匀称、规整之美,影响着人们对汉字美的认识,造成了今人审美上的大同小异。当你觉得古人的字不好看,说明心中有个“好看”的标准,这个“好看”的标准不是由书法本身总结出来的,而是通过印刷体而感知的。

理解这个原因了,你容易理解当代人写的一些楷书比如“今欧”“庞体硬笔”是多么“漂亮”、“工整”、“优雅”!可如果你真正走进书法艺术,真正对书法艺术有较高追求的时候,你会对书法美也会有更高的要求,比如雄强笔势、俊美线条、生动韵律等等。

2图/王羲之著名法帖《姨母帖》

2、对书法美的标准,片面

学书法,你仍然会觉得有些古人的字你不喜欢,你觉得不好看,比如颜真卿《祭侄文稿》《将军帖》,再比如一些魏碑书法等等,你觉得“不好看”,甚至看王羲之《姨母帖》,你也觉得“好奇怪”,只是你不想大声说难看。这是我们对书法美的标准过于片面造成的。其中有个很主要的原因,是因二王书法体系对于书法美之标准的干预。这种干预可以说是美好的,也可以说是一种限制。

书法是对汉字的艺术性处理,是对汉字之美的丰富诠释。古帖中的字,或长或扁,或收或放,或粗或细,或秀美,或雄强,或朴拙,变化多端,构成了书法的多元之美,再融入人文思想、书家情怀、情感、品格、情绪等,构成了书法作品的大美。这些美的境界与阈限,是需要我们更多更深地去发现,主动去感受。而不是戴着“二王牌”眼镜去审视、去评判,发现稍与二王标准相差甚远者,就认定是丑书。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是要多了解书法史和书法理论,更要多读帖。

想了解一种事物,只有不断深入才能获得其中多滋多味,而不能作为旁观者,或限定在主观臆断、个人喜好,用一种固定的审美规则去套用。

我们对历代碑帖审美时都会产生不同的气的审美感受,他们的作品,或生气勃勃,或气韵十足,或有书卷气,或有大丈夫气等。比如王羲之书真元之气弥漫,不同法帖的气息又有所不同,下面我们盘点下那些一看就来气的经典书法作品!

1、《兰亭序》有书卷气、英才气;

12、颜真卿书有大丈夫气!

《祭侄文稿》有悲愤、郁勃之气!

而《争座位稿》则有凛然之气!

2 33、米芾书法《珊瑚贴》,

有爽气、豪气、俊杰之气!

44、董其昌书法有清癯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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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赵孟頫行草书《宗阳宫帖》、

鲜于枢书法有儒雅气,也有些少妇气!

5 66、宋徽宗瘦金书有闺阁才女之气

77、《张迁碑》《礼器碑》有庙堂气!

8 98、《石门颂》、《杨淮表记》有山野气!

10 119、《始平公》、《杨大眼》有金石气!

12 1310、王文治书法有粉黛气!14

弘一法师李叔同(1880-1942),谱名文涛,幼名成蹊,学名广侯,字息霜,别号漱筒;出家后法名演音,号弘一,晚号晚晴老人。生于天津河东,祖籍山西洪洞,明初迁到天津,因其生母本为浙江平湖农家女,故后来李叔同奉母南迁上海,每每自言浙江平湖人,以纪念其先母。精通绘画、音乐、戏剧、书法、篆刻和诗词,为现代中国著名艺术家、艺术教育家,中兴佛教南山律宗,为著名的佛教僧侣。1 2 3 4 5 6 7 8

1 2《来戏帖》

翰牍九帖之一,纸本,行草书,纵25.5厘米,横43.6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3 4《致伯修老兄尺牍》

翰牍九帖之二 纸本 行草书 纵25.4厘米 横43.2厘米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5 6《晋纸帖》

翰牍九帖之三,纸本,行草书,纵23.7厘米。横39.1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78《适意帖》又称《玉格帖》

翰牍九帖之四,纸本,行草书,纵23.5厘米,横35.9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910《贺铸帖》

翰牍九帖之五,纸本,行草书,纵23.4厘米,横36.8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11米芾《丹阳帖》

翰牍九帖之六,纸本,行草书,纵23.5厘米,横22.8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12《致伯充尺牍》又称《业镜帖》

翰牍九帖之七,纸本行草书,纵23.5厘米, 横21.6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1314《伯充帖》又称《致伯充尺牍》《伯老台坐帖》《眼目帖》

纸本,纵27.8厘米,横39.8厘米。信札一则。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1516米芾《惠柑帖》

翰牍九帖之八,纸本,行草书,纵22.7厘米,横33.2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1718《戏成诗帖》

翰牍九帖之九,纸本,行草书,纵23.9厘米,横34.6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爱书法是一种病,下面我们看看都有什么病症?你有这些欲罢不能的特征?1

病症1:爱晒字。

你们朋友圈晒豪车晒豪宅、晒八卦、鸡汤,晒狗血剧…我却喜欢晒书法。我对书法的爱,就是这么高冷。别光点赞,评论下可好?哪怕是难听的话我也听听。

病症2:乱涂乱画。

让我的手静一静?我做不到啊。请尽量让白纸和笔离我远点,我要是忍不住,连你的新版土豪币都乱画。莫怪我,这是病。

病症3:痴。

白天虽不懂夜的黑,但我看来黑夜更尽兴,时间足,心情静,家人们别催我了,且让我挥写到深夜吧。甭管写好没写好,都搓成一团纸,回头一看,蛮垃圾桶的宣纸、毛边纸啥的。且不管白天黑夜吧,我对书法的痴迷已成病症,时时刻刻就想把字写好。我的至亲好友,不是不送你,是我想把最好的状态送给你。

病症4:多动症。

在大街上或聊天时,突然看见我用食指对空笔画,多多理解,这是书法病症。至于病理,我也不清楚,有些字体结构忽然有灵感了,就爱比划比划,嘿嘿,别紧张,脑子还是正常的。

病症5:并发症。

自打喜欢书法后,也爱上看书,也爱读读诗词歌赋,对了,喝茶不错,是滋润良药啊;而且并发症越多,写字气息更顺畅。朋友们尽量和我聊些古典精华,别嫌我太正统,也别和我侃低级趣味,戒了。

我们在学习书法或者研习古人书法的时候,总会碰到几个名词:屋漏痕、锥画沙、折叉股、印印泥,很多人一看到这几个词,脑瓜仁儿都疼,越看越琢磨越糊涂:到底啥意思啊?其实,这几个词并不纯是字面之意,它表达的是书法所传达出来的某种境界。

屋漏痕:自然之美

用来形容书法用笔效果的“屋漏痕”最早见于唐人陆羽《释怀素与颜真卿论草书》。“素曰:‘吾观夏云多奇峰,辄常师之,其痛快处如飞鸟出林,惊蛇入草;又遇坼壁之路,一一自然。’真卿曰:‘何如屋漏痕?’素起,握公手曰:‘得之矣。’”破屋漏雨在墙面留下的痕迹,比喻笔墨在纸上的运行,凝重而自然。意思是作书要自然变化,不要刻意造作。作书实践中,中锋浓墨行笔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这是一个书法术语。比喻用笔如破屋壁间之雨水漏痕,其形凝重自然,故名。唐代陆羽《释怀素与颜真卿论草书》载:颜真卿与怀素论书法,怀素称:“吾观夏云多奇峰,辄常效之,其痛快处,如飞鸟出林,惊蛇入草,又如壁坼之路,一一自然。”颜真卿谓:“何如屋漏痕?”怀素起而握公手曰:“得之矣!”又,南宋姜夔《续书谱》称:“屋漏痕者,欲其无起止之迹。”

这是一个 对竖画艺术效果的绝妙比喻。屋漏,雨水顺墙下流,不会一泻而下,必将顺凹凸不平的墙面蜿蜒下注,形成极为顿挫有力的痕迹。书法的竖画,就应当追求这样的艺术效果。这个比喻是颜真卿琢磨出来的。

“锥画沙”:率意之美

锥画沙,即用锥子在沙滩上书画。大凡作书之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受,用上好纸张作书,往往拘谨;而拿片旧纸随意涂抹,多率意自然,有奇趣。书法上的锥画沙,既有从效果上说的,也有从技法上说的。从效果上说,是说用锥子在沙中划过,划痕两边有突起的沙,其大意与屋漏痕差不多,也是讲的要中锋行笔;还有的认为,锥画沙是指感觉,划沙时明显感到沙砾的阻力,这就不但要中锋行笔,而且要逆锋行笔了。从技法上说,就是只用笔锋,不用笔肚,小字用小笔,大字用大笔。只用笔锋,比较容易做到中锋行笔,从形态上来看,也与锥画沙最象。

这个书法术语。比喻用笔的一种技法。以锥子划沙,起止无迹,具有“藏锋”的效果,而两侧沙子匀整凸起,痕迹中正,形似“中锋”,故用锥画沙以比喻书迹的圆浑。唐代褚遂良《论书》称:“用笔当如锥画沙”。宋代黄庭坚称:“如锥画沙……盖言锋藏笔中,意在笔前。”相传褚遂良曾将此法传于陆彦远。《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载:“(陆彦远)思而不悟,后于江岛,遇见沙平地静,令人意悦欲书。乃偶以利锋画而书之,其劲险之状,明利媚好。自兹乃悟用笔如锥画沙,使其藏锋,画乃沉着。”

“折叉股”:力度之美

叉股应为带叉的金属器具的分支,如钢叉、铁钗都有叉股。折叉股,即折断叉股,或折断了的叉股,分别比作书写的状态或书法线条的观感效果。折叉股线条光润圆畅;挺秀刚健,给人以秀媚匀净的美感。笔毫在平移时,突然在一点上作方向的改变,形成一个折角,折角的顶端称为折点,这种运笔方式称为折笔。折笔时侧锋甚至偏锋现象在行草书中时有出现,这是顺势率然直下的结果。若要使原来的中锋笔画在折点后继续保持中锋,必须换锋”暗过”。朱和羹《临池心解》说,转折须暗过,方知折叉股之妙。

无论书法创作还是书法欣赏,我们都常常提到“气”和“韵”,这虽是形而上的联想的虚境,似与书法创作并无关联,其实不然,气是书法艺术主体审美生命力和创造力的本源。这实际上是直接涉及到书法的创作问题,涉及到书法主体与书法客体的关系问题和对书法艺术的认识问题。

艺术中的“气”,是十分复杂而又包罗万象的文化内涵“气”在中国文化思想中是一个内涵十分丰富,内容而又十分驳杂的哲学概念。这一哲学的基本范畴最早产生于远古时期先民对自然界的观察和对人的生命本体运动的体验。“清气上升而为天,浊气下降而为地”,“天有六气……六气曰阴、阳、风、雨、晦、明也,(《左传·昭公元年》)许慎《说文解字》释气云“气,云气也”。大约到了西周、东周,阴阳、五行、六气等哲学概念得到普遍移应用,成为人的生命意识的主要范畴,气也成为一种具有唯物主义思想的哲学观念。

1、书法作品中的气

气是艺术作品生命的本源,它和书法作品的形象——点线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是书法本体所表现的精神状态,是一种由“气”所构成的作品生命的虚境。书法作品缺少了气便成了毛笔汉字的躯壳。如姚鼐所说:“文字者,犹人之言语也,有气以充之,虽百世而后,如立其人而与言于此,无气则积字焉而已。”(《答翁学士书》)唐蔡希宗在《法书论》中说:“每字皆须骨气雄强,爽爽然有飞动之势……”刘熙载在《书概》中也说:“书要兼备阴阳二气,大凡沉着屈郁,阴也;奇拔豪放,阳也。高韵深情,坚质豪气,缺一不可以为书。”可以看出,“气”是书法作品一种生命状态、生机活力的审美。“气”在作品创作与审美中表现为由器质转化为功能,由表象转化为内涵,由形态转化为精神。

具体我们可以从古代书法作品中感受到不同的“气”的存在。

12、气与书法创作

气是书法创作的本源。“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钟嵘《诗品》)对艺术创作作了明确定的表述。“文章者,表万物之情状也。”(叶燮《原诗》)书法也是如此,书法以表达人之性情为根本。“气源”、“物象”摇荡性情,形成创作的欲望。“凡象,皆气也。”(张载《正蒙·乾称》)通过物象,感知于人而转化为创作的冲动,表现出创作时的激情。在《书谱》中便有“五合”的创作状态:“神怡务闲”、“感惠徇知”、“时和气润”、“纸墨相发”、“偶然欲书”。这是书法创作的最佳精神状态。

真正意义上的书法创作有两种境界:

一种是在书法创作前,人身之气与精神、情感的无形之气形成了复杂的变化,气通过笔墨的挥运转化为有形之象的线条,同时,线条的运动又随书法主体的情绪变化和周身的精气变化而出现跌宕、起伏。在创作过程中情感的冲动与理性的思维这种不同的“气”构成了书法主体创作过程的矛盾,这种矛盾又使“气”这种形上的虚境转化为实境——有形的镜像。

第二种境界是最高境界,是“天人合一”、“物我同化”的道家境界。如苏东坡所谓“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这样一个忘我的境界。创作上完全是一种自然的书写状态。

在传统文化中“阴阳五行说”、“天人相应说”、“中和思想”这三大思想支柱中,书法审美以“自然”为最高之审美境界,所以,也与“天人相应”即“天人合一”关系最为密切。道家最重视气,道家强调入静、吐纳、意念,强调一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境界。书法创作强调创作主体“气定神闲”,精神放松,平心静气,达到一种忘我的境界,与大自然相通,使得“元气”通畅,技法得到更好的发挥。所以,“气”不仅是生命的原质,也形成了书法创作的本源。

23、气的感受

线条:臃肿的线表现出浊气,劲厉的线表现出爽气,厚重的线表现出篆籀气、拙大之气,疲软的线表现出病气,纤细而飘忽的线表现出柔弱之气,劲直的线表现出霸气,纤柔的线表现出媚气,散锋的线表现出仙气,有力的线表现元气、冲气,洒脱的线表现出侠气,浮滑的线条表现出习气……

结构:端庄的结构表现出正气,变化的结构表现出奇气,变形恰当表现出稚气,变形过度则表现出野气,变形无法则为酒气,疏密有致表现出喜悦之气,当疏不疏则表现出郁闷之气,结构舒展表现出清爽之气,结构局促表现出悲哀之气,结构平稳正结表现出和气、仁气,结构奇崛表现出豪气、义气。

墨色:墨色黑亮表现出精气,墨色淡雅表现出静气,墨色灰暗表现出浊气;淡墨运用恰当表现出灵气,反之则为晦气;浓墨运用恰当则有清刚梗概之气,反之则为村气、俗气;枯墨表现出苍茫之气,涨墨表现出梵气、清气,破墨表现出混沌气;整幅墨色变化表现出生气,墨色单一则生死气。故书法用墨则宜“带燥方润,将浓遂枯”。

书法艺术讲究“形神兼备”,“形”与“神”在艺术中常常相提并论。南齐王僧虔《笔意賛》说“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元杨维祯说:“故论画之高下着,有传形,有传神。传神者气韵生动是也。”(《图绘宝鉴序》)艺术以写神为上。做到“气韵生动”便谓之传神。

4、书法艺术中的“气韵”

“气”在甲骨文中就有,而“韵”出现较晚,出现在汉魏时期。东汉蔡邕《琴赋》中有“繁弦既抑,雅韵复扬”。繁杂的声音没有了,和谐的音乐便会悦耳动听。曹植在《白鹤赋》中有“聆雅琴之清韵”。许慎《说文解字》:“韵,和也。”“韵”的本义就是音乐和谐的意思。“韵”和“气”其实是一个整体,宗白华认为:“气韵就是宇宙中鼓动万物的’气’的节奏和谐”。(《中国美学史中重要问题的初步探索》)钱钟书认为“气”为“生气”,“韵”为“远出”,“有余意之谓韵”。唐诗有一首:“君家在何处,妾住在横塘。移船暂且问,或恐是同乡。”便颇有韵味。中国的美学家一般认为“气”是指生命的气势、生气、力度、节奏;“韵”是指和谐、音乐感、余音、余味。在艺术的审美上,气韵和观才更加完整,“气”为阳,“韵”为阴,气韵和观才使阴阳和谐和统一,才合乎“一阴一阳谓之道”,才合乎阴柔美与阳刚美对立统一的艺术审美。

从动静艺术审美上看,“气”是万物动态、动势的生命的活力;“韵”表现为静态、静势的生命的活力。静态、静势并非不动,而是指生命运动的和谐状态。“静者静动,非不动也”。(王夫之《思问录·内篇》)“气韵生动”正是体现了在复杂的矛盾运动中由不平衡到平衡、由不和谐到和谐阴阳、动静统一的艺术审美。毕竟,这种艺术深层的审美是由形象传达出内涵,由实境转换为虚境的艺术审美,所以,就需要在中国传统文化的语境中张开联想的翅膀才能获得。

气韵与气势、气象、气格、意味、气息、情趣等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实际上这些审美范畴都是由气而生。气势是“气”和“势”的合并概念。“气”是偏于内在的,“势”是偏于外显的,都偏于力量、力度、气力。蔡邕《九势》:“势来不可止,势去不可遏……”气势审美在中国传统诗文书画中运用颇多,如评价李白的诗为“饥鹰下掠,逸气横空”;魏武帝诗霸气淋漓;评价米芾的字“如天马脱衔”,王羲之的字“龙跳天门,虎卧凤阙”,都是气势的审美。

在当代书法创作中,强调作品的形式感,强调展厅效应,实际上都是强调的气势在书法创作、书法审美中的重要性。书法创作所以要强调线条骨力劲强、爽健,结字有飞动之势,作品有大的气象,就是对“气”的强调;用笔讲究精到、变化、艺术语言丰富,这是对作品“韵味”的强调。只有对气韵有深刻的感受,才能对书法创作有深刻的认识和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