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5月7日 16:00
墨池学院特邀王玺老师
解密黄庭坚草书
详情如下
▼
♦第一节1元试听♦
【报名方式】
扫码直接进入墨池公众号获取报名链接
{墨池学院 还有覆盖 真草篆隶行 共60余套课程}
▽
♬
♬
♬
♬
♬
♬
♬
5月7日 16:00
墨池学院特邀王玺老师
解密黄庭坚草书
详情如下
▼
♦第一节1元试听♦
【报名方式】
扫码直接进入墨池公众号获取报名链接
{墨池学院 还有覆盖 真草篆隶行 共60余套课程}
改变孩子世界观
学了书法你会发现自己会魂不守舍,不论做什么事情老想着她,有时候茶不思饭不想,有时候还会发神经,旁边朋友偶尔会觉得你不太正常。
从低头族变成抬头族
走在外面你会不自觉得看一下商店牌匾,广告海报,带字儿的全不放过。
不干”正常事”
应酬明显减少了,什么饭局啊,KTV啊,夜总会啊,这些通通边去!连烤串扎啤都不放在心上。
不能好好旅游
人家出去旅游,找个景点或大都市,上车睡觉、下车尿尿,见到景物只是啪啪拍照,但是,你却盯着个刻着字的破石头、木招牌、大门对联摇头晃脑。
变得不时尚
越来越喜欢棉麻朴素的衣服,一件鲜亮时尚的衣服都不喜欢了。
跟社会脱节
人家抱着手机刷微博、看微信。你呢,抱本破书当宝贝,对着书本又看又抄,喊你一声头都不抬!
审美扭曲
这个看脸、看胸、玩大腿的年代,你却总是跑去美术馆、博物馆看书画、看古董。
不会享受
人家有钱,买车买房换媳妇儿,你有了钱,买笔、买墨、买字帖。一件衣服二三十嫌贵,一块破石头好几百你却说便宜。
扭曲孩子世界观
现在啥年代?小学生都为偶像义无反顾掐起来了,你却教孩子礼义廉耻。
今天(4月18日),“全国第二届书法临帖作品展”在广州开展了。
我们见过许多主题性展览:比如分书体展览,隶书展、草书展、行书展、楷书展;还有一个是分主人身份的,比如青年展、老年展、妇女展。但这个临帖展很特殊,它是一种创作方式的一个展览。
展览海报
本次展览共收到14323位作者的来稿(每位作者一临一创两件作品),3月6日—11日,经过评委会历时6天的严格评审,共有229位作者作品入展,其中山东31人、江苏19人、浙江18人、江西16人、河南14人、河北14人。
临帖是学习书法的必经之路,临帖展的目的又是什么?在书法领域,临摹与创新,这个问题也是老生常谈。
评选现场
本次展览评审观察员顾工采访了李刚田(评委会副主任、中国书协理事、西泠印社副社长)、韩少辉(评委、中国书协理事、隶书委员会委员)、刘月卯(评委、中国书协理事、行书委员会秘书长)、陈海良(评委、中国书协草书委员会委员)这4位评委,请他们结合本次临帖展评审的情况,来谈谈在当下的书法,临摹与创作。
精彩的临帖作品不多
韩少辉表示,全部评完后,觉得投稿的隶书作品精彩的不多,像《张迁碑》、《礼器碑》、《石门颂》这些非常经典的作品选手们都有在临,但是临得特别精彩的、形神兼备的作品真的不多,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而临摹一些小汉简、简帛书,包括一些民间隶书的作品还比较多。“我觉得反映出作者的一个心理,就是可能和你们比拼经典碑帖我比拼不过,我就找一些比较偏门的东西,这样可能更能够吸引评委的眼球或者是更能打擦边球。”
展览现场
陈海良也表示,此次参赛作品也暴露出一些问题,大部分人对经典作品的味道吃不准,书法的基础教育越来越薄弱。“大家喜欢做死抠的功夫,比如铁线篆好像写的人很多。写到后来都像工匠,像美术字了。而体现作者才情、笔性、笔墨情趣这样的作品不多。你要在古帖基础上进行发挥,是要看功夫的。发挥主要看情趣有没有到,笔性好不好,造型还要相对合理。但是这样的作品不多,大家不敢发挥。大部分作品在实临与意临之间,既做不到有高度的意临,也做不到很严谨的那种实临。”
古法的缺失要重视
从对评委的采访中,我们看到评委们都提到了同一个问题:投机取巧。有些作者投机取巧,通过灯箱、拷贝等等手段,其实这最多叫做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临。
李刚田也表示,临摹作品参赛,选择经典的碑帖如《兰亭序》的很少,因《兰亭序》大家司空见惯,很难由于它的新鲜感给人一种审美冲击。既然是投稿要竞争,要赢得选票,他回避了这个。但另一方面,由于过分的追求作品吸引人,追求选票,一些作者选过于冷僻的碑帖,好像也走到很荒率的路子。
展览现场
“我从来不主张学生意临、创临什么的,那基本上就是自欺欺人的一种说法。你还没能临像,就要搞意临,肯定是不太好。”刘月卯表示:临帖就老老实实的临帖,不要老想着自己,应该想着古人。他对学生要求每天只要拿起毛笔来写字,第一件事就是临帖,而不是干别的。然后还要读帖,读和临并重,加深对帖的一种理解。
“书还是得从汉碑中经典的碑帖好好写,碑刻隶书、摩崖刻石都要写写。”韩少辉建议作者要从经典的汉碑好好下一点功夫,打一个扎实的功底。
临摹与创作
“临帖和创作,为什么很多人脱节?中间我认为缺乏一个养帖的环节。”刘月卯拿自己临《圣教序》的例子与我们分享“养帖”:如果单纯只看拓片写《圣教序》,无法找到王羲之当年写字的感觉,所以我要借助一点力量,借助二王体系这些书家们。我会看看米芾的行书,或看看董其昌的行书、赵孟頫的行书,甚至王铎所的《圣教序》,参阅这条主线上这些重要的书家。在学习他们的同时,我就实现了对《圣教序》新的感悟,这是一种方法。
此外,他也强调要强化对碑帖的感情,不能拿过来就临,临一下就放下,以及要学会对帖的举一反十甚至举一反百的能力,对帖上的字包括它的用笔、结字的特点,我们要形成一种记忆。
评选现场
陈海良对于“临摹与创作”这个话题,认为创作有不同的层次。比如写米芾,内容可以是唐诗宋词,但是风格还是米字,这叫拟作或者仿作。像王铎临了好多《阁帖》,都是有胆识、有才情的意临,那个基本上可以叫做创作。还有一种是真正的创作,跟古人有明显距离,跟时人也有很大的距离,你就是你,但是又符合书法的审美规范,这才是真正的创作。只要有一点点看出有某一家的影子,这从创作的高度来说都不叫创作,都叫拟作。所以只要看出有某一家,几乎这个创作是失败的。
慎重谈创新
“现在各行各业、各个艺术门类都在谈创新,国家在科技方面、经济方面创新是灵魂,但唯独书法,我在好多场合下说书法要慎重创新,不要轻谈创新。”李刚田再次强调了要慎重创作:“如果把创新的调子提得很高,唱得很响,那么书法上奇奇怪怪、牛鬼蛇神就会出来,它离习近平总书记说的中华美学精神就渐行渐远。我们只有不断地寻根,不断地在传统基础上去追寻,才能体验到真正的书法的内在文化。”
评选现场
临帖怎么临
“对临帖,当然要临像。但是对于古代流传的一些东西,你怎么去把握像不像这个度。”对于临帖,李刚田认为就好比用自己时代的器乐、用自己的歌喉去演唱一首古曲,不要把古曲抄在纸上,它有一个主动把握的问题。
在这里,他举了两个小例子:
比如说简牍文字,古人用很小的硬毛笔写在硬质材料上。今天把它用长锋笔转化到生宣上写,你还要完全按照那个笔法去写,肯定有不合适的地方。这个时候就要用创作思维。
展览现场
又比如金石文字,临写金文,金文是金属铸造的效果,你要把金属铸造的效果生硬地用毛笔搬在纸上,难免去摹写做。如果要自然本真的书写,就要解脱金属铸造对文字的二度创作,把原笔法被破坏的那种东西剥离掉。尤其在石刻文字,我看有临写《始平公造像》的,他把刀刻痕迹都临出来,其实是一个误区。他用毛笔生硬地去画一个三角形的点,或者用笔抹一个三角,不是正常书写。这个时候就需要作者对原帖的理解和重新塑造,有这个问题。
展览现场
王镛
当今富有独立见解和开拓精神的艺术家,
在诗、书、画、印四方面都取得了较高的成就
他的作品涌荡着一种向往原始,
向往自然的人文态度,
透脱着一份苍茫与雄浑的大朴境界,
……
王镛
一九四八年三月生于北京,山西太原人。一九七九年考取中央美术学院李可染教授研究生,攻山水画和书法篆刻专业。一九八一年留校执教。先后任中央美术学院学术委员会委员顾问、教授、博士生导师、书法研究室主任、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博士生导师、中国书法院院长、文化部优秀专家、文化部美 术专业高级职称评审委员、文化部文化市场发展中心艺术品评估委员会委员、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艺术创作院名誉院长、李可染画院副院长、《东方艺术•书法》 杂志主编。
王镛先生访谈系列
艺术家要善于思考
我认为,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学会思考善于思考是非常重要的,有人认为在一个成功的艺术家身上,天赋、勤奋、眼界、思考、名师缺一不可,这也是人生不可重复的机遇。而我觉得,在这些因素当中思考更为重要。天赋如果缺乏思考,会逐渐泯灭,变为平庸。勤奋缺了思考,会没了方向,越练越糟。眼界没有经过思考,也不会提高,名师教得再好,没有自己的思考,只能盲从,也不会受益。缺乏思考,懒于思考,这是搞艺术的大忌。
对于当下火热的艺术收藏市场,我也保持着冷静的思考。我觉得作为一个艺术家,要守得住寂寞,还要有高度的责任心,认真对待自己的每件作品,不能应付。艺术家热爱的是艺术,钱在其次。回想自己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自幼学了三十年艺术,从未收入过一分钱,为什么?因为爱艺术,后来进入商品经济,才有了笔酬。有人收藏你的作品是好事,但也应激励你不断进步。才能不辜负这个收藏群体。
耐得寂寞不太容易,尤其是当下。我觉得主要是你对艺术的态度。如果认为可以通过艺术去谋求功利,肯定就耐不住寂寞,不是“耐不住”而是根本不想“耐”。耐得寂寞是为了提高艺术,而提高艺术也想得到社会的认可。这样一来,就有捷径啦!通过结交权贵,通过经营炒作。都可以获得有话语权的人的所谓“认可”。
耐得寂寞,提高了艺术水准,得到有眼光的专家的认可。这样才有人生的价值,这两种结果,哪个更值得?人生观不同,结论也不同。前者可以风光十几年,几十年,但在历史长河中,肯定是昙花一现。而后者的历史价值就不言而喻了。
——END——
陈忠康:书法的日常化与日常书写
陈忠康,1968年出生于浙江永嘉,斋号沐斋,书法博士。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行书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国艺术研究院书法院硕士导师。曾任全国首任行书展评委。擅长行草,曾获全国第六届书法展”全国奖”,第七届中青年书法展一等奖,浙江省全浙书法大展最高奖”沙孟海奖”。
对话人:陈忠康《瓯雅》
地点:北京大通堂
时间:2014年10月18日
瓯雅:最近大家认识到了“日常书写”的重要性,《兰亭序》《祭侄稿》也是在“日常书写”中产生的,您的博士生导师邱振中教授曾在接受访谈时说,日常书写对中国书法的发生,对中国书法基本性质的确立,极为重要,但是在书法发展过程中,日常书写的意义一直在改变,而且是渐渐地退出它核心的位置。在今天,要让一位书家通过毛笔的日常使用,回到前人那种在任何书写中不计较得失的状态,恐怕不太可能。您如何看待日常书写呢?
陈忠康:把书法艺术融入到日常书写中,现在的现状是,钢笔字代替了毛笔字、电脑打字又代替了钢笔字,使得文化的土壤、书法赖以生存的土壤以及书法的使用性荡然无存。这一点与京剧、昆曲的发展趋势一样。相比较而言,反而还是书法发展得最好。甚至从人数上来说,与历史的鼎盛时期相比,书法的人才数量没有减少。
这里有两派的观点,一派是既然书法已经失去了使用性,那就向艺术性发展。这方面书法界有人提出了“艺术书法”的概念,把书法当成一种视觉艺术。
另一派的观点是,还要恢复传统的书写氛围,不然写出来的字只能是有形而无神。
在此就要先搞清楚什么是视觉艺术。书法是视觉艺术的同时,又不仅仅是纯粹的视觉艺术。书法很多东西是靠眼睛之外的感觉去体会的。西方的视觉艺术,讲究的是视觉冲击。书法除了视觉的美感之外,更多的是讲究内涵,是靠玩味、靠品味,去体会他的幽微的技巧、味道,以技含道。书法是有底蕴的,就像一个人的心电图一样。一个好的书法家写出来的字,不仅仅是写字,还要靠自身的修养、见识、格调。与我们现在所说的纯视觉艺术一样的。
传统书法也是讲章法、字法、笔法的,技术上面也是一样的,但阐释书法、解释书法的方面、词汇有所变化。以前的人谈书法,只说点、画、结构、部件,现在的人说书法,说点、线、面、节奏、时间、空间,引进了很多西方的术语,从另外的方面完善了书法的形式理论。
因为西方在视觉心理学上,尤其是视觉图形的研究上,比中国有些方面要更科学。但是完全依赖西方视觉分析,是无法分析出书法的美来的。就像听京剧、昆曲,不能按西方的音乐理论,如歌剧、声乐那样去欣赏、研究的,它要求的是吐字和唱腔的艺术性,否则,京剧、昆曲就变得像流行音乐一样了。现在所谓的现代书法,也是西方理论的产物,把中国书法的标准往下降,降到了一个共通的抽象化的平台上面。这只是借用了书法的语言、形式来表达,事实上,这是属于艺术范畴,不是书法范畴。
书法的日常化,就是手头工夫要多。日常书写,就是要求我们要用拿毛笔的思维去想问题。现在人写书法,一种是太单一,变成一种创作模式。第二种情况是很多人提倡个性。但是事实上这个时代是最没有个性的。现在的人追求视觉冲击力,和传统不一样的认为是个性,力求和大家不同。但是大家都不同之后,又变成了非个性。个性就变成了丑的代名词,以丑为美。审丑为美。
日常书写,历史上除了名家之外,还包括普通人的书写。我认为它更侧重于普通人的书写。比如现在考古发现的,楼兰发现的无名氏的书法,一个时代大部分人真实书写水平都是日常书写。要确保笔不离手。很多人所以说的日常书写则是:不要那么多功夫,归结出形式的法则,把法则弄通,就是艺术。这实际上是把书法的“玩法”简单化,把很复杂的东西简单化。就像现在的武术,也是这样,以前的武术是打出来的,在不断的打斗中琢磨出招术。现在的武术是练套路,给你一本拳谱,练到最后都是舞台表演。书法也是相同的,如果靠艺术练出来的书法,是没有味道、不符合于传统的生长方式的。从这点来说,要回到传统的书写。
瓯雅:有批评家认为,我们当前的书法作品千人一面,缺少个性、有风格的作品,这不利于书法的发展。您如何看?
陈忠康:这是因为现在的资讯太发达,加上我们现在的知识结构的相似和政治、文化各方面的原因。
这是有矛盾的。从目前的教育模式来说,大家都是从一个模式教育出来的,但是艺术 恰恰和这个相反。艺术是需要充分发展个人的自由和个性,现在教育凡是有个性倾向的就先把你扼杀掉。从幼儿园、小学开始,哪个小孩子不规矩一点,就会受到老师的批评。所以现在很多人留学,逃离这种教学模式。以前的文化环境更容易产生奇人、怪人,现在大家基本一样,缺少个性。
以前字写得好靠个人修养、心理体验,现在大部分人处于一种环境、一种教育模式,所以教育出来的人写的字也就差不多了。你学《圣教序》他也学,你学《礼器碑》我也学,这有没有用呢?短期看起来效果好,很短的时间内,就能让你的书法达到一定的技术水准。这种圈养的是快,但是没有放养的那种味道,放养的是慢点,但放养的肉更更鲜美、更有味。
所以,在这个时代,我们要呼唤各种有意识的文化人,站在不同的文化圈,去挖传统里面有意思的东西,比如各种书法的价值观、美学观。很多人对书法的看法都是不一样的。把这些东西挖出来去学,善于发现别人不能发现的东西,也许能改变书法的现状态。
瓯雅:书法主要是学还是练?是临帖多一点呢,还是自己放开帖子练多一点?
陈忠康:这就要求“学而时习之”,“学”是“练”的过程。很多话在古代都是常识性的,是真理,就看个人能不能做到。以前很平常的知识,现代人都把它抛弃了。比如先写楷书再写行书、草书,现在有的人没有写几天楷书,就拼命地写草书。书法最重要的就是笔法,要知道毛笔怎么用。现在都离开了原来的常识,就是“现代书法”,实际上是折腾。但要不要折腾呢,这个时代需要创新,折腾的人当中,总有一个折腾得好的。
书法除了有法,还要有性情。我们是按常规的、正统的路子走,也有人不按常规的路子走,也能走出来的。这要看个人的造化和机缘。林散之、齐白石,在50岁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们能写到什么程度,也都是没有很正规地学“二王”,但他们都取得了成功。这就是他们的性情使然。
瓯雅:我国书法的发展历程,充分体现出各时代的文化意蕴和审美特征。秦汉尚势、魏晋尚韵、唐代尚法、宋代尚意、元代尚态、清代尚质,各领风骚,又打上那个时代鲜明的印记,为书道的传承奠定了基础。在您看来,今天我们的书法审美取向是什么?我们有时说一幅书法好、耐看,可细究,我们到底看什么?
陈忠康:其实这个没有标准,很多人观点不一。这个问题很复杂,是鉴赏欣赏的问题。从简单来说,就是要多看。看得多了,脑子里有谱。哪个时代哪些字最好。哪些书法家,有哪些有名的作品,这个谱就一定要有。对于没有这些的普通人来说,也会有自己的观点,也是有道理的。但是这是凭着一种本能。主要还是看和文字的熟悉程度有关系。看东西你要先有一个准备,字怎么写美心里有个谱。外国人不懂汉字,就只能看一个形。像心理学研究所说一样,每个人心里有一个知识框,怎么认知,怎么成长是不一样的。任何人知识的成长都是有一种储备,有的人遇到新的知识,是开放性吸收的;有的人形成知识的时间是很迟钝的;有的人是喜欢漂亮的字,被人说了之后,他会反思,他会慢慢的欣赏“丑”的字。像温州人吃清淡的,但是慢慢也学会吃辣的。再回过头去吃清淡的又不适合了。知识欣赏也是一样的,你要有知识的准备,准备的是什么看到就是什么。
有句话说“坐无尼父,焉别颜回”,没有孔子,大家就不能发现颜回的好。你要鉴赏一个东西,你不到那个程度,修养不够,根本体会不到他的美。比如温州方介堪先生的印,不仅工整而且写意,达到了一种美的极致。但以北方人的眼光去看,就发现不了它的美。
“丑”的字也有很好的,丑也有丑得好、丑得不好之分的。我们要相信,丑的东西,也是作者本身的道理。你可以不喜欢,但是要接受。不然就会很狭隘。要真的学会看字,首先就要学会看书法史,看书法基本的风格。
上世纪80年代以来,以丑为美、破坏性的美、压倒有秩序的美,都有一定的道理,丑一点的东西,确实能显示其个性的。但是真正好的东西,还是要求“美”。
传统的审美,一是正向的审美。美到极致的时候,就会发现“反美学”。有正统的美学,就有非正统的美学。有庙堂的美学,就要有山林美学去补充。这就是中国文化的魅力。
瓯雅:一幅书法作品的好坏有没有标准?又该如何来评判?
陈忠康:大的标准,回答也是很笼统的。但还是有一个美学的尺度。作为欣赏者来说,要看过很多东西,看古代的东西。对所欣赏的作品要大概有一个谱在那里。书法好坏的评判,先要看它的来历、出处。从来没有作品是横空出世的,来历可以有正统、非正统之分。任何一个作品从某方面来说,都是从古人那里传承,又会有新意。既传承古人,又以新意启发后来者。所以还是要多看,知识储备够了,就能体会作者的创作意图、欣赏到作品的美。
欣赏是一件复杂的事情,要真学会,还要做一个鉴赏家、收藏家、批评家。从笔墨来说,要看来历,要有前人的部分,还要有陌生感,即新的东西,是前无古人的。最后还要看内涵,符合不符合文化的等级。偏离了传统文化的品格,就是技术再好,也是没有意义的。
瓯雅:温州书法博士、硕士多这种现象怎么看?对温州书法有何期待?
陈忠康:这也是温州文化的一种反映,是一种好现象。从外围来说,温州人喜欢背井离乡,出去就出去,没什么大不了。越是偏的地方,越是想出去。还有就是温州人喜欢集团作战,你做什么我也做什么。文化圈也是这样。另外这也和林剑丹老师、张索老师的鼓励有关系,倡导“走出去、引进来”的策略,形成良好的交流氛围。
虽然温州书法人才多,但书风较单一,反而是外地慕名而来的人,在与温州本地的书风结合之后,吸收了温州书法的优点,取得可观的成就。
所以,我们鼓励青年书法家创新,鼓励他们通过考学,考硕士、博士,接受系统的专业教育,提高书法理论修养,在此基础上,形成自己的面目、风格。这方面有很多青年书法家取得了成功,通过考试实现了“走出去”。反过来,这些“走出去”的书法家,通过温州的书法培训班,又反哺、回馈温州,促进温州书法的发展。我也相信,温州能走出来越来越多的书法人才,成为书法的“温州现象”。
另外,已获得市场认可的书法家也要警惕,“不要做市场的奴隶”。因为市场是一把双刃剑。商品化作为艺术传播的最佳手段,它具有快速、灵活、覆盖面广等特点,它能解决很多人的温饱问题,但同时也存在不好的一面,它会引导大家走向单一。要防止出现这种情况,就要冷静下来,避免艺术品过度商品化,要提高市场的水平,对艺术家进行引导。
还记得《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里面的字幕吗?谦雅温润、潇洒随意,与浪漫的剧情水乳相融。知道吗?那是出自北大方正的“管体”,是年轻有为的中国书法院院长管峻所书的一种字体。
管峻并不追电视剧,尤其是仙侠爱情剧。不过,由于“三生三世”实在太热,他无意中瞥到一眼,发现剧中所有的字幕都选用了自己所书的“管体”。闲聊中提及,管峻云淡风轻,一句带过,记者却紧追不放,刨根问底问了缘由。
2012年,管峻应北大方正邀约,按方正字库GBK编码完成一万多字的创作,成为全国中青年书法家中以楷书走进方正字库第一人,以后大家电脑输入使用的楷书就是“管体”楷书了。管峻说,其实走进字库这个机会很偶然。“北大方正开发了不少字库,应用也比较广泛,在开发的时候,他们也想能不能找个楷书写得好的,但是他们不认识我。后来中国书协理事和方正详谈的时候想到了我,认为我比较适合,功力深厚,雅俗共赏,就把我推荐给了他们。”管峻坦言,一开始他自己并不是太感兴趣,因为他总感觉这跟美术字有关。“书法跟美术字是两回事,我自己对电脑完全不懂,对现代的东西有点排斥,我不知道出来是什么效果,所以有心理障碍。合同书寄给我,我一直放着。”两年之后,姜昆到管峻家做客,看到他的楷书作品后跟他说,这个完全可以进字库,想进字库还是挺难的,有人想进都进不了呢!管峻告诉姜昆方正是曾找过他,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后来我主动找了方正,然后花了大概六个月的时间,把全部汉字包括简繁体、阿拉伯、英文字母都写了一遍。方正非常满意,现在正准备开发成精品字库。”开发成精品字库之后会怎样?“那就出书、印报纸都可以用了。”
那么,管峻的楷书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谈到楷书,管峻有很多话要说:“楷书我可以写上一整天,大楷中楷小楷均可。很多人以为楷书一板一眼,其实楷书有很多变化,需要耐心琢磨。”另外,他特别提到的一点是,写楷书一定要勤洗墨,千万不要用宿墨,要干干净净地书写,一般两小时就要停下来洗墨。楷书里面,有着书写者的精气神。还有,楷书写得好,管峻觉得可能跟自己爱打篮球有一定关系,“我三分球投得准,这种精准的程度可以用到楷书上。”打篮球跟年轻人在一起,也能感受到青春活跃的气息,让自己的楷书更有活力。
虽然擅长楷书,但管峻却几乎在各种字体上都得过大奖,隶书、行书、草书也很厉害。他算得上中国书法界获奖专业户。2004年,由中国书协主办的全国首届青年书法大展,他是唯一一名同时荣获大奖和最佳功力奖的得主。管峻的书法成就,靠的是功力:他不反对书坛新锐们颠覆式的夸张与变形,但更看重中国传统人文精神,他以心性的沉潜和对古典的守护,不动声色地追寻着典籍中的古雅与神韵。他的楷书遒美精绝,草书凝练逸达,隶书古色古香,行书灵动安详,即便是他的绘画,也深得传统文人画精髓,笔意翩翩,脱尽俗态,有高逸出尘之致。余秋雨先生对管峻及其书画有这样的评价:“在我看来,多有几个管峻这样的人,多有几支管峻这样的笔,将是中华文化复兴的吉兆。”
▽
管 峻
管峻,1964年生,江苏省滨海县人,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院长,中华文化促进会主席团成员兼书画委员会主任,中国书协理事,国家一级美术师,余秋雨大师工作室特聘研究员,中华文化十大年度人物,中国书法十大年度人物,管峻楷体入选北大方正字库。 |
学习书法,要从最细小的环节抓起,不管是软笔书法还是硬笔书法,到了高层次,看的就是细节,细节取胜方能最终全面取胜、才是大家。就说拿起笔一落笔开始,这说道就来了,怎么写这头一笔,写好了,就是整篇作品的一个良好的开端。起笔,又称落笔、下笔、发笔,是一笔一画的开端,是点画定格、承前启后的关键环节,其用笔方法主要有逆入、折入,间或亦用顺入的方法,不信,您试试一定管用!
1、逆入
逆入就是逆锋起笔,即采用与行笔的相反方向(欲右先左,欲下先上)遣锋发笔。逆人的用笔方法与不同的笔法结合,往往可以写出势态迥异的笔画来。如与转笔结合,可写出圆头如篆之笔画,表现出沉实浑劲,含蓄端庄的势态;如果与顿笔、折笔结合,则可写出方头笔画,劲健有力,意态昭然。为什么起笔要用逆锋呢?
首先,用逆锋写出的笔画显得既内含筋骨,又方整俊健。其二,汉字笔画之间本来就存在着内在联系,表现在书写上就是取逆势。汉字的书写规则是:先上后下,先左后右,先中间后两边。这种规则本身,有逆锋取势的原因在。如数横并列,写完第一横,就要把笔锋从右移到左,即形成“欲右先左”,再写第二横,这就自然地要用逆锋。再如几个竖画并列,写完第一竖,就要把笔从下面提上来,形成“欲下先上”。可见,取逆势存在于笔画之间所形成的笔势往来之中。
其三,用笔如舞刀出拳,欲使刀、拳有力,须先将刀或拳快速后缩,然后奋力冲出,逆锋起笔与此理同。唯如此,方可把点画写得遒劲,矫健,气势充足。但必须注意,这种取逆势的方法,在时间上是很短暂的。且人笔也是很轻的,须谨防造成粗头、长嘴的病笔。
逆锋在实际书写的过程中,通常表现为两种“逆法”,一是虚逆,一是实逆。所谓虚逆,就是笔锋在空中作逆锋动作,笔锋在逆的过程中并不着纸,也即是空中取逆势。所谓实逆,是指笔锋轻轻人纸,向点画的反方向运行极短的一段,然后再调锋运笔。
2、折入
折人,就是折锋起笔,即起笔与行笔之间毫锋运动的方向成一定的角度,有一个毫锋转向的环节;写出现棱角,出锋芒的方头笔画,显得精神闪耀,形态毕露。也可称之为“露锋入笔”。
3、顺入
顺入,就是顺着行笔方向顺锋入笔,笔画利落流畅,起行浑然一体,神态自然成趣。
从传统笔法看,历代书家在自己的书写实践中,乐于运用逆锋或折锋起笔,这种起笔配合行笔、收笔中的折笔或转笔的运用,可形成两种不同的笔画势态,表现出刚、柔不同的风格特征。而顺锋起笔,在魏晋小楷中、汉简中用得较多,至唐代的中、大楷,偶尔用用,并不构成普遍现象。
——END——
评审归来话临帖
邵佩英
全国第二届书法临帖展评审于3月6日—11日在广州番禺进行。我作为评委之一,谈一些感受与大家分享。
一、关于“选帖”问题。展览的名称叫“书法临帖”,这里的“临”其实不排除“摹帖”的成分。从来稿的作品中,已经发现有不少的作品有“摹”的嫌疑。这里的“帖”,不是我们狭义的“碑帖学”的帖,也不是刻帖的帖,而是所有学习书法的碑帖、字帖的“帖”。征稿启事中有“临摹作品要求临摹历代经典书法碑帖”,这个范围就大了。既然要求“经典”,究竟如何把握?是市面上能买到的碑帖算作经典呢,还是指我们常常挂在嘴边、耳熟能详的碑帖呢?评审中,就有一件临摹的是日本古代书法家的作品,当然也是临的问题在初评时被淘汰了。对于“经典”,有很多隶书作者选择《礼器碑》,问题是都来临摹它,那就比吧!所以淘汰得也就最多。王羲之的《兰亭序》,太经典了,临摹的难度也最大,没有多少人敢临摹的。好在我所在组评审中,捞出一件临摹较为精彩的作品来,算是补上了这个缺口。但是当把作者的另外一件作品挂起来时(创作作品要求应取法临帖对象,与临摹作品的书体、字法等元素基本保持一致,是对临摹对象的学习、思考与升华),发现作者的创作作品是学元赵孟頫的。没关系,毕竟是和王羲之一脉相承的。投稿“临帖展”,临写还是应该集中在最为常见的普遍意义的碑帖上,过于生疏、边缘、不常见的还是尽可能不去临写投稿。按照自己平时临写最多的碑帖下手,在“准”“精”“味”上下功夫。
“髪”错成“發”
二、关于“实临”问题。究竟是意临好还是实临好呢?从技法层面看,意临存在的最大问题是像与不像哪个对。写得有情趣有味道,临得不像;临摹得很像,却怀疑是摹写,或者是摹而不“写”。再往深处想,会不会作者通过“响拓”的方法“制作”出来的,也不好说。当代的科学技术早就解决了很多过去想都不敢想的问题,比如评审中就能发现有些作者用原碑帖进行放大、剪贴,重新排列,再双勾留下的痕迹。“临帖展”原本初衷是为了鼓励广大书法家、书法工作者和爱好者深入学习继承中国传统书法,在继承的基础上潜心创作、与古为新。如果过分强调“实临”的重要性,写得越逼真越好,就有可能导致作者通过不正常手段“做”出一件临书作品来。也就失去了举办“临书展”的意义。评审中,笔者更关注那些写得既像碑帖原作,又很熟练表达自己的性情、笔致、意趣的作品。如果单纯强调“意临”,作者可能书写过于随意,任笔为体,夸张过度,失去临帖的实际意义。这类作品如果选中的过多,也会导致投稿作者的误判,对临帖失去兴趣,浅尝辄止。也就违背了举办“临帖展”的真正初衷。“实临”不要太信实了,比如原帖上的字可能有笔误,你再错误地写,就不行了。抓住字法结构、用笔特征和气息最重要。
“范仲淹”错成“範仲淹”
三、关于“用字”问题。“临帖展”的评审在初评时候基本不涉及作品的用字问题,即便发现了如题首、落款等处有“疑似”用错的问题,一般也会适当放宽,重点还是看作者的临帖技术是否过关。交叉复评阶段通常也不会用一定时间去考查作品的用字是对是错。只是到了终评审读阶段,所有的关注点集中在一件作品的“用字”问题上。因为在此阶段,所有作品的技术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开始考查作者的综合素养了。比如:常见的千里万里的“里”,与里外的“裏”是否颠倒用了;头发的“髪”,是否写成发展的“發”了;“范仲淹”是否变成“範仲淹”了。很多作品就是在这个环节被淘汰的,非常可惜。当然也有评委误判的问题,这在评审中的确存在。如有评委看见某件创作作品有个“梦”字,说是作者写了简化字,繁简掺杂。当时,我和观察员顾工提出这个字没有问题。“夢”与“梦”在宋代就已经混用了,不能算作错字。宋蔡襄、明倪元璐、清郑燮的作品中“夢”就写成“梦”,元代古版书中以及清《康熙字典》中均收入了这个“梦”字。
四、关于“格式”问题。目前展览的作品基本以竖式(或称直幅)为主。临帖作品由于原作的多样性,使临摹呈现多样性,必然导致书写格式的千差万别。一件苏轼的《黄州寒食帖》,原本就是横幅手卷,临作者既可以按照原帖的格式采取横式书写,也可以改为竖式。问题来了,如果都写横幅、册页、手卷,就会受到展览场地的限制,因此,展览提倡书写竖式(直幅)作品而压缩横幅作品,也是不得已的办法。评审中,笔者发现现在的青年书法作者,多数会通过拼接、粘贴,给作品以最大的展示空间,丰富作品的外在形式。原文的临写之外,有的还要附加一些辅助的部分。有位作者临写某墓志铭,中间是仿照墓志铭格式书写的全文,上方是小篆书写的标题(墓志铭名称),而下方大片的空白中间放了一枚自己头像的肖形印,显得不伦不类,滑稽可笑,暴露了作者文化修养的缺失。
“範”错成“范”
五、关于“用纸”问题。书画创作用纸目前市场上以安徽泾县宣纸为主,四川夹江的“川纸”也能买到,河北迁安的“迁纸”也重整旗鼓,为书法作者提供了更多的选择。笔者发现,在“临帖展”来稿作品中,各式各样的纸张五花八门,有些已经超越书画用纸的底线。例如,为了达到逼真感,有作者用日常家居装修用的“树皮纸”做书写材料,一条一条地临写“楚简”,又粘贴在一大张纸上,搞得作品皱巴巴的。有作者临写墓志铭,用黑色纸打方格,又用白色书写文字,看上去如同墓志铭原作。“临古”变成“做古”,虽很逼真,但好像与我们倡导的临学古人经典有些背道而驰。临写商周金文,有的作者做得如同拓片一般,基本丢掉了书法“写”的意味,完全复制了一个“青铜器铭文拓本”。有作者临写董其昌行书,用的是印刷用的铜版纸,纸面光滑,墨色凸显,墨痕毕现,行笔中的用笔走向一清二楚,的确与董其昌原作很接近。但是否提倡这一做法,还很难说。来稿中很多用粉笺、蜡笺纸,用得恰到好处,达到了相得益彰的效果。
“王羲之”错成“王義之”
六、关于“装潢”问题。如同装修房屋,装潢讲究总比家徒四壁要好看得多。书法展一改过去一白到底的现象,朝着多样化、丰富化趋势发展。展厅作为书法展示的主要空间,适当的颜色,会增加作品的活跃度和审美感。这里有个“度”的问题。太素净了,作品缺乏展厅视觉效果,没有生机活力,没有色彩带来的明快感;太花哨了,作品又缺乏雅怡之气,或者过于俗气。所以,把握装潢的度很重要。征稿作品中,有些就属于花里胡哨,本想夺人眼球,最后被淘汰出局。所以说,适当地对作品进行“装潢”会提升作品的美感。现在机器装裱很普及,一件设计好格式的作品适度拼接都能做到立等可取。但是,如果作品拼接后纸张颜色超过三种以上,就会显得“花里胡哨”。
“浙江省”错成“渐江省”
七、关于“态度”问题。这里所说的“态度”是指创作的严谨性、一丝不苟的认真精神。有些作者马马虎虎,丢三落四。不太长的一段文字都“缺斤短两”,一首古诗,要么错一个字,要么少一个字,读来一头雾水。有件篆书册页作品,一个“醉”字,少了最后一笔,被终评淘汰,实在可惜。有个作者临摹作品的落款处“春节”的“節”篆书写得没错,而创作作品的“節”写了个“艹”字头。说明作者没有最后审查一下就寄出了。有位楷书作者把“王羲之”写成“王義之”,另一位作者把“浙江省”写成“渐江省”,这绝对是马虎造成的。还有位隶书作者把“招”的右边“召”写成“名”,让人啼笑皆非。
“制”错成“製”
八、关于“邮寄”问题。作品何时寄出最好?通过评审,我认为,按照征稿启事的截稿时间提前一些日子为好。很多老作者都是在最后截稿日寄出的,他们总不满意自己的作品,这并不奇怪。新人尽可能与他们“错峰出行”,避免拥挤在一个时间段。所以,在投稿的时间上还是有“技巧”的,这也是一个人的“运气”。你非要与那些“高手”们分在一个组里“过招”,能不吃亏吗?因为现在的评审不分省份了,按照来稿时间顺序先后排列序号,每人每件作品一个编号,一百件作品一个单元。如果你的作品恰巧遇到“高手”作品,内容、格式差不多,尺幅上又处于弱势,写得又不精到,就容易被淘汰。如果你的作品被分在很多“差”的作品中,在里面“鹤立鸡群”,初评过关的可能性就大,这是避免不了的“运气”,如同世界杯足球赛分组。
— END —
| 小编有话说…………………………………………………………………………………………
近日,翻看旧报纸,意外发现了陈传席老师多年前在《美术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探讨《兰亭序》与《祭侄文稿》的艺术水平,观点颇为独特。因此,小编特把文章重新刊登,与大家分享,也欢迎大家就此问题展开讨论。 |
《兰亭序》的真伪问题且不谈,本文只谈它的艺术水平。
1965年《文物》第6期发表了郭沫若的《由王谢墓志的出土论到兰亭序的真伪》一文,台湾的徐复观反对郭的“治学态度与方法”,其实郭的治学方法还是对的,只是他认为《兰亭序》是伪托的根据还不足,但郭沫若严肃地说:“《兰亭序帖》即使肯定不是王羲之写的,它的书法价值是谁也不能抹杀的。”即是说否定《兰亭序》为真迹的人,也承认其艺术水平高,《光明日报》1965年7月23日发表了高二适的《兰亭的真伪驳议》(《文物》同年第七期也发表同一文),高驳议的力度也不够。当然,高对《兰亭序》的艺术水平更是推崇的。我于30多年前读过郭、高二文,其他参加辩论的文章都未读。但已向专家请教过,结论是:至今还没有人否认《兰亭序》书法的艺术水平。质言之,不论说《兰亭序》是真还是伪的学者,都承认《兰亭序》的书法艺术水平是高的。是“谁也不能抹杀的”。
《冯摹兰亭序》卷(请旋转屏幕观看)
唐 冯承素摹 纸本
行书 纵24.5cm 横69.9cm
笔者在少青年时临摹《兰亭序》9年,几乎是一天都没间断过,但我在20年前就说过,比较而言,《兰亭序》书法的艺术水平不是最高,注意:不是说它水平不高,而是“不太高”(注意“太”字),且是比较而言。至少说,《兰亭序》的艺术水平比颜真卿的《祭侄稿》要差两个等级。
其一,格调不高古,有人可能会说,这正是其创新之处。创新可以,但不能使格调不高古。而颜真卿的《祭侄稿》则格调高古。
其二,书法的最高境界是:散、淡。而《兰亭序》的书法并不太散,也不太淡。它是有所为而书,用心而书。而《祭侄稿》则极散又极淡。书无意于佳乃佳。
《祭侄文稿》
颜真卿
行书纸本,纵20.8厘米,横75.5厘米
其三(这一条是散和淡的具体化),颜真卿写《祭侄稿》下笔运笔皆十分自然,不做小技巧,不刻意为之。所有艺术品,技巧成分越少,其艺术价值就越高,技巧成分越多越明显,则会影响其艺术价值。而《兰亭序》书写时下笔、转笔多见刻意痕迹,露笔太多,作了很多不必要的强调,比如其第二行“少长咸集此地”,“少”字落笔处过分,“咸”字更明显。而“集”字的第一撇,“此”字几道竖,落笔处皆太过分强调了,这就很不“淡”了。而《祭侄稿》则绝无此类毛病。
《兰亭序》 冯承素摹本
其四,《祭侄稿》苍而秀,秀而苍,《兰亭序》秀而不苍,无怪乎有人说“他”为“女郎才”。
其五,《祭侄稿》笔墨酣畅,气势连贯,《兰亭序》书写有安排成分,谈不上酣畅,气势尤逊《祭侄稿》。
《祭侄稿》 局部
其六,《祭侄稿》用笔内在变化颇大,而且干湿浓淡、疾徐缓急的变化十分令人鼓舞,《兰亭序》则大逊之。
其七,《祭侄稿》大气磅礴中见潇洒,雄放中见秀韵,而《兰亭序》虽潇洒,但不太大气,至于雄浑就更逊之了。
《祭侄稿》中“阶庭兰玉”的“兰”
颜真卿《祭侄文稿》 何图
《兰亭序》中的“俛仰之间”的“间”
其八,《祭侄稿》的书法气势开张,圆笔居多,而《兰亭序》中很多字太紧,方笔成分居多。如《祭侄稿》中“何图”的“图”,“爰开土门”的“开”,与《兰亭序》中的“俛仰之间”的“间”和“固知一死生”的“固”,一比较就明显地看出来了。又如《祭侄稿》中“阶庭兰玉”的“兰”,和《兰亭序》中第二行“兰亭”的“兰”,更明显地见出这一问题。
《兰亭序》中第二行“兰亭”的“兰”
《祭侄稿》中“阶庭兰玉”
还可以列举很多例子,说明《兰亭序》的艺术水平不如《祭侄稿》。
总之,《祭侄稿》在大气、苍秀、气势开张、圆浑、连贯、自然(散、淡)等方面都超过《兰亭序》,生动更过之。《祭侄稿》是一篇充满激情的书法艺术作品,比较而言,《兰亭序》则像一篇抄写作文的文字稿。
《祭侄稿》才是天下第一行书。又是颜真卿的绝对真迹。
有了《祭侄稿》,《兰亭序》不足称为“天下第一行书”,至少说,它远逊《祭侄稿》。
《兰亭序》可为“天下第二行书”。我把《兰亭序》降为“天下第二行书”,一是为了照顾广大崇拜《兰亭序》书法者的情绪;二是为了表示我的宽大、宽容的气度,不忍心再降之。否则,我会把它降为“天下第三行书”。那就暂定为“天下第二行书”吧。
《兰亭序》褚遂良摹本
难道你要否认王羲之的“书圣”地位吗?答曰:“绝对没有。”王羲之为什么被后人称为书圣,我早已写过文章。我在书法讲演中,如第二届国际书圣文化节上的讲演,记者也作了报道,此不再重复,我不愿附和郭沫若,但我对《兰亭序》是王羲之的真迹一直是怀疑的。
书画家风格的多样性必寓于其性格的同一性之中。《兰亭序》书法的风格和现存王羲之其他书风比较,见不出性格的同一性。
《姨母帖》
王羲之的行书以辽宁省博物馆所藏的《姨母帖》为第一,那真是“淡无可淡”。我在辽宁省博物馆中几次看到此帖,不但流连不忍离去,真至“十日不知肉味”。看过此帖后,其他的帖都不想再看了。看过此帖后,益感《兰亭序》不足称为“天下第一行书”。惜字数太少。如果不是字数太少,《姨母帖》应和《祭侄稿》并列为“天下第一行书”!风格各异而已。
王羲之 《平安帖》
王羲之的《初月帖》、《十七帖》、《远宦帖》、《丧乱帖》、《平安帖》、《游目帖》、《孔侍巾帖》、《行穰帖》等等,艺术水平都远在《兰亭序》之上,这些帖中的字,都是散而淡的,用笔自然而圆浑,像《兰亭序》中那些过分强调的、刻意为之的现象都是没有的。
王羲之 初月帖
王羲之的书圣地位、书法水平绝对不容否认,其书法的影响更是绝对不容否认。我否认的只是《兰亭序》的“天下第一行书”的地位,(而且我认为现存的神龙本等《兰亭序》不是王羲之的真迹。)再次声明,我对《兰亭序》的书法艺术水平也并非完全否认,我已宽大地称它为“天下第二行书”,这地位也已不得了,即使是“天下第三行书”,地位也够高的了。凡是全盘过分地否认《兰亭序》的艺术水平者,也是错误的、不可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