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书法的人经常会有这样的疑惑:怎样写好字?字帖到底有没有用?我这样练字行不行?
这些问题反映了现代人对于写字,尤其是如何写一手好字的焦虑感。每一个问题都很值得我们细细品味。
我们今天只讲一个问题,练字这个说法到底对不对。
从直觉上,我们觉得写字,要想写一手好字,必须勤学苦练。而且古往今来,无数的书论家、书法家都在讲,也都在谈一个问题:你要好好写啊,你要好好练啊,你要坚持啊,你要勤奋努力啊等等。
并且从书法大家所传下来的事迹看,大部分书法家的故事都是学习书法如何勤奋之类的。
比方说王羲之学习书法,废寝忘食,把墨汁当蒜泥。柳公权学习书法,写尽了八缸大水。智永禅师学习书法十年不下楼,退笔如山成笔冢。这些故事都在指明一个道理,学习书法必须要勤学苦练,好像这是唯一的必要条件。
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可能还没有这么简单。
我们也都知道,爱迪生他老人家有一句名言讲得非常好。叫做: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九十九的汗水。这句话当然被用来说明勤奋是如何的宝贵。
但是接下来有人就说还有下半句,大意是这百分之一的灵感更为重要,没有了百分之一,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都是白费了。
我想这后半段话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更为关键。从某种程度上讲,努力固然是不错的,勤奋也必然是不错的。但是努力和勤奋是不是成功的必要条件呢?努力和勤奋是不是就一定能导向成功呢?
不一定的。
这一点在书法上同样合适。有许多热爱书法的朋友,他们学习书法数十年,甚至一辈子都在写书法,非常勤奋,笔耕不辍。但是往往写出来的字并不如刚刚学会的新手。为什么?
有人说这可能是天赋问题。当然这种情况应该是被考虑在内的。他有可能天生就不适合学习书法。但是为何时间来弥补天赋的不足仍然失败呢?就算没有天赋,总该能达到一般的水平吧,可是仍然没有,这个问题很奇怪。
所以,我们再把目光转向爱迪生的那句话,其实我们可以这样理解:所谓的努力、勤奋导致的成功,必然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要么有灵感,要么掌握了其它的东西。成功有时候看起来很奇怪,他像一连串一和零组成的数字。当在最前面的“一”消失的时候再多的“零”都是白搭的没有价值的。
而在书法中,我们很少谈到灵感。尤其是初学书法的人,我们常常讲到的是方法,是技巧,是笔法等一系列的东西。
这些最为基础的法则、规范一旦没有了,那么你再多的去练习、再多的去书写都是后面徒劳无功的零,都是白搭的,没有意义的。
所以,在这种语境下,当我们谈到练习书法的时候,其实更多的是忽略了其中的学习性的技巧和知识,而更多的强调重复,机械的重复,这是很可怕的事。
所以,我认为要想写好字,首先你要做的不是练习书法,而学习书法。当我们把语境从练习转向学习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开始变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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