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隶书中坚批评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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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增军 张青山 王 墉 杜鹏飞
程 度 钱松君 曹向春 罗小平
鞠闻天 秦 朋 何志斌 冯印强
李守银 (共13人)
当代隶书中坚批评榜之——王增军
文丨郭名高
再读王增军,丘陵挺成山。
两年前,我在撰写当代隶书名家系列文章时,就想到了王增军。我花了半月时间,搜集12位隶书名家的资料,后来决定只写10人。王增军被舍弃。被舍弃的王增军并非作品逊色他人,而是书法之外的价值拓展,他还做得不够好。换句话说,王增军在书坛的影响仅见于书写本体,只能算作单腿跋涉的健将。
笔者不能割舍对其隶书的推崇,在《展览时代的隶书创作》一文中,我将其书风纳入“古拙”一类,有过这样一段剖析:“此美(古拙)最为不易,因与潮流多有出入,常得不到广泛关注或认同。这一点,河北王增军做得最为突出。关注他之初,他写《张迁碑》,旁及篆籀。作品线条沉实,少提按,用笔讲究逆入平出,结体拙朴,墨色少变化,与时风大为不同。可惜,二届隶书展那件条幅只是获奖提名。十届国展,王增军的六尺隶书中堂较之前有所变化,师法转向《祀三公山碑》,墨法上有了干湿变化,审美上还是朝古拙方向靠拢,线质更为活脱厚重,间或有些从容的短点迸出一丝动势来。这里,我们清晰地觉察到,他试图寻找篆隶最佳的契合点,那不是形而下的机械照搬,而是对精神的拷问。窃以为,是作较获奖作品要出众得多,结果还是提名奖。”
是文流传甚广,由此,我结识了王增军,并成了微信好友。这一年多来,我们就隶书一些问题做过简短交流,我未曾流露当初撰写当代隶书名家系列文章时的抉择,却被《心仪秦汉》出版后,众多书友读到“名家解读”一章,质疑王增军何以缺席的呼声惊扰。我不作解释,将这样的短信截屏发给了王增军。
王增军想听我的评论。
我用一周时间再去靠近他。在其博客里,有关书法的文章频繁上线,无论数量、质量,都较之前有很大的提升。甲午初夏,中国书协培训中心设立王增军书法工作室,他开始奔走于全国各地,为书法的传播尽心竭力。最初的不足,已被自觉地弥补乃至垒成高岗。
在一则创作手记中,王增军有这样的观点:“高古,习隶者无不追求之境界。何谓高古,正大、静穆、深远、朴素者也。高古忌巧,巧无以至正大。拙通高古,去智守拙抱朴,高古不远矣。”他将自己的审美追求付之于笔端,书写出了迥异于他人的精彩。关照他近日作品,线条愈发沉实、静穆,那些虚而绵劲的情趣褪去了许多,甚至枯笔,亦不及当初恣肆、醒目。面前展现了王增军节临的《好太王碑》六尺斗方和由此笔意写的四尺对联,最初的期待或图录给予的美好,瞬间崩塌。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笼罩了地上的作品,那墨色灰而无神,我逡巡左右,端详“云藏三伏暑,水散百谿津”的句子,被其恣肆、沉雄所吸引,随手拍了一张照片,两相比较,似乎明白王增军在今时的展览上何以如此被低置。
王增军的隶书去掉了许多小情趣,重实少虚,线条粗细均匀,其大作品扑面而来,视域只是几个字的分布,于整体感受就显得迟钝。当我们翻其图录或置于远处欣赏,那美感便悠悠地散出来。王增军的隶书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拙朴沉雄。王增军隶书线条多取篆意,起收含蓄,裹锋为主,铺毫辅之,线条中段乍看简单,实则于驻留、提按上亦多讲究,故而,线条能沉得下去,笔可扛鼎。它的拙朴一在去巧,剔除小动作,包括粗细对比;二则弱化主笔,结体朝《好太王碑》《祀三公山碑》等朴拙一路靠近。
二、他的隶书外圆内方,虚实或靠墨法的润枯来调整,或有赖线条交接处的间隙予以缓和。譬如四包围的偏旁部首,常在左上角,或右下角、左下角留一处或多处隐隐的缝隙,若枝股已折,皮肉尚存。因为线条沉实,为避免僵死,偶尔会将一笔折而为二,比如对联中“暑”字撇画,“津 ”字末尾两横,尤其是节临《好太王碑》那个“弥”子最后一点,可以说,成了王增军隶书的标签。
三、王增军使隶书的笔法愈发简约,似乎只有点和不同角度的线段。他的点极短促、圆劲,若高山坠石,于细微处表现笔意之无穷,绝不因其小而草率。
四、结体因势赋形,纵横、揖让,未必字字珠玑,置于大背景下,却很和谐。
王增军隶书求拙、得古、沉雄、合法,将朴拙、雄强一路推上一个使人艳羡的高度。若论不足,我以为审美的偏狭使其书写面目多少年都处于一个较为稳定的状态,且以大字为多,总觉得表达方式太过单一。诚然,艺术以高度为尚,若见得多了,犹如卖红薯的,即使再美味,总不能顿顿以此裹腹。或有人言,启功亦是如此,却被人尊为大家。这就存在一个价值取向问题。以书法为基点的价值拓展和以学者为业的书法余事,那是大不一样的。不知王增军的定位如何?当以怎样的姿态来谱写此后的路程?
2016年5月2日
♢ 作品欣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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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1日 10:00
冯错 特邀 当代隶书大家王增军老师
联合执教
《汉隶解析——以张迁碑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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