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全碑》又称《汉郃阳令曹全碑》,东汉中平二年(185)刻。明万历初出土于陕西郃阳旧城,清康熙年间中有断裂,字有缺灭,然大多完好,字口清晰。隶书,碑阳二十行,行四十五字。碑阴五列,第一列一行,第二列二十六行,第三列五行,第四列十七行,第五列四行。原在郃阳文庙,后移至西安碑林。清洪颐煊《平津馆读碑记》称:“全以建宁二年举孝廉,除郎中,拜西域戊部司马,迁右扶风槐里令,弃官。兴和六年复举孝廉,除郎中,拜酒泉禄福长,转拜郃阳令。门下椽王敞等刊石纪功,末言君高升极鼎足,此时全尚存也。”身前立碑,此碑一奇。






前人以此比附褚书,是因两者点画光洁婉丽极为相近而己,若以为即开唐人楷法,则稍嫌过之,临写此碑宜用健毫,如狼毫、兼毫等,忌求婉丽而失之浮薄,故古人谓以沉痛当之,不虚也。
清代郑簠的隶书风格就是以《曹全》为基,融合其他汉碑而成,如清方朔《枕经堂金石书画题跋》云:“本朝习此体者甚众,而天分与学力俱至,则推上元郑汝器、同邑邓顽伯。汝器戈撇参以《曹全碑》,故沉着而兼飞舞。”之所以能沉着而飞舞,一般认为是他掺入了草书笔法。如清梁巘《论书帖》云:“郑簠八分书学汉人,间参草法,为一时名手,王良常不及也。然未得执笔法,虽足跨时贤,莫由追踪前哲。”当然,我们不能以现在的条件要求古人,(如清人可能就没有看到汉简墨迹)所以,郑簠的带有草意的隶书在当时来说已是有很大的创新了。沙孟海《近三百年的书学》云:“他的隶字,带用草法,写得最洒脱。不守纪律,逍遥自在,像煞是个游仙。他之所以有这个大胆,有了这个大胆而不至于‘泛驾’,全靠他的襟抱和学问做背景。”是持肯定的态度。他的隶书秀雅而不失古拙,沉稳而又极具飞动之势。这些不同性质的美在他手里都能随意调合,不留痕迹,全靠他的积学深至。可以说,他冲破了清人隶书取法狭窄的局面,开启了清人学习汉隶的新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