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信、微博、网购、IPad、新闻娱乐盛行的时代里,传统的书法艺术似乎有点背时了,从实用的角度来看,现代人已经不需要书法,书法与我何干?然而,在古代,在从不缺少书写的时代里,书法却是那么的被需要。文化巨匠季羡林大师将书法、京剧和《周易》并称为中华之国粹。

电子传播的便捷化使现代手札的文化承载性荡然无存,传播内容瞬间即逝。传统手札的历时性与墨迹化,让人充满着温馨的期盼,其中蕴藏着人间的亲情、友情与爱情,正因为有着焦急的等待,才显得尤为珍贵。电子手札的兴起,使得传统手札在大众形态的日渐远去,代表着一种文化的“失忆”。

如果说“家书”的失落蕴含着道德伦理的淡化,那么网络快餐文化与海量信息交流,就折射出当代文化的浮躁与荒芜。—— 文化艺术形态、道德伦理形态与社会传播形态往往是紧密连结在一起的。因此,弘扬书法艺术有着宏大的历史性意义:书法可以用来寻找失落的亲情、失落的心灵、失落的记忆、失落的真实、失落的文化,甚而是失落的时代。

书法之于人的本质意义在于:书法是心灵的寄托与精神承载。在物欲横流、功利浮躁、信息加速与日益加快的生活节奏中,物质日益发展,而精神日益荒芜。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恰恰最需要静下来,为心灵寻找一个港湾。对于现代人来说,书法艺术是最好不过的一种精神载体了。

书法在当代中国,有一股“静”的力量

有学者将书法艺术称之为“无声之乐”、“静态之舞”。因为静,使书法艺术具备了多种心理治疗的功能。在医学界,针对特殊需求学生之书法治疗处理方案研究显示:过动儿童、情绪困扰儿童与听障儿童通过书法治疗均有相当的疗效。练习书法,有助于培养儿童的专注力。对于老年人而言,书法也是最好的健身项目。所谓“志有所专,即是养生之道”。纵观中国书法史,书家普遍高寿,诸如智永习书百岁而寿乡,欧阳询享年85岁,柳公权88岁,文征明99岁尚习小楷,梁书同93岁,近现代书法家中齐白石97岁、林散之90岁,陈叔亮91岁、沙孟海93岁,费新我90岁,启功94岁等等,最为典型的是上海书法老人苏局仙年过百岁仍临池不辍,其养生之道,他自言:“唯书画而已。”105岁时无疾而终。从生理学的角度分析,练习书法,必须端坐凝视,专心所志,是心、眼、臂、肘、腕、指共同配合的微量运动,所以能怡情养性,健体益寿。

书法是认识自我最好的镜子

书法艺术是人们审美情感的一种流露。纵观书法史,经典之作也是人类情感的表征:《兰亭序》是中和,《祭侄稿》是悲愤,《金刚经》是宁静,《天发神谶》是刚怒,《石门颂》是苍茫。提起毛笔,饱蘸浓墨,尽情书写,渲泄之后就是宁静。现代人,在猛烈的浮躁与快节奏的生活之下,恰恰又缺少渲泄的途径,容易产生诸多心理问题。因而对当代社会而言,书法艺术的普及与振兴,是个人身心康健、家庭和睦进而促进社会和谐极为重要的途径。

书法是促进社会和谐的力量

文化教育家蔡元培曾提出以美育代宗教说,认为美育更能促进社会进步与和谐。书法艺术因其抽象性、写意性、抒情性与自我性,更为纯粹地显现出美育陶养感情的特征。书法艺术区别于绘画的主题表达性与文学的政治倾向性,其个人化、内心化、普及化的艺术特征与信仰无涉、与政治无关。与其他艺术形态相比,书法艺术更有普及性,只要会写汉字就会写书法。在现代社会,物质生活日益丰富,文化精神却日显苍白,因而更需要书斋文化,更需要书法艺术。

毫无疑问,在当下,提倡“书法养生法”、“全民书写”有着更为现实的意义!所以说,现代中国,不仅仅是书法家、书法教育家、理论家和书法学习、爱好者需要书法,现代的人们人人都需要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