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俗学中,老鼠是吉物,象征生命繁洐。老人一生画鼠无数,他笔下的老鼠或狡猾可喜,或机敏伶俐,或贪婪可笑,无不幽默诙谐夸张稚拙,表现出乡野风情的闲适诗意和对生活的热爱之情。齐白石画鼠常常题诗,笔墨里透着理趣,诙谐中含着警醒,其画其诗意味深长耐人寻思。


他所画之物,以日常所见为多,“不常见的,我觉得虚无缥缈,画得虽好,总是不切实际。”直到今天,我们看白石老人留下的作品,会发现,老人一生所画的都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东西。这帧以鼠为题材的作品便是其中一例,白石老人捉住了偷食的老鼠的蹑手蹑脚之态。白石老人完全把握住了老鼠的神韵。古人将有生命的动物的“神”称为“生意”,即生机勃勃的形态特点和动人的意趣,也就是它们的生命力所表现出来的“生意”,活活泼泼的动人神态。
彦云:“死蛟龙,不若活老鼠。”
这在白石老人的画作中鲜明地体现出来,他对动物形神的把握如此细致入微,以至做到了以神写形。
另外,从白石老人的处理手法来看,他不是从“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度来描绘这些小动物的。其中的“鼠”字十分诙谐,是画出的拟形文,透露了白石老人对这群小动物的怜爱之情。
在丰年里,老鼠也能跟随主人过上好日子,对此画也许应作如是观。这是白石老人极富童心和博爱的生活态度。也是白石老人有一种守望精神家园的高度自觉:齐白石对精神家园的守护,总是取种种积极的方式,歌颂真善美,鞭挞假恶丑,或赞颂,或揭露,或感喟,或劝诫,从而寄托了歌颂民族精神之美的一片丹诚。

白石老人把老鼠、灯台引入画中,流露出了他的质朴和孩子般的天真,远远打破了传统文人画梅兰竹菊的陈套,不仅扩展了文人画表现的题材,而且也更新了文人画的艺术境界。画面中老鼠的造型概括质朴,寥寥数笔便把其形态、质感展现得活灵活现;烛台和蜡烛的不同组成部分,通过墨色的深浅表现出来。
白石老人把文人艺术讲究的捕捉神韵、追求意境和民间艺术讲究的如实再现物象、引发趣味,巧妙的融合为一体,将富有农民生活气息的民间艺术情趣融入文人画中,这一艺术特点在此幅作品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此画构图简练,主题突出,形神兼备,俗中见雅。

此页老鼠偷食图,将贼眉鼠眼刻画入微,老鼠贼兮兮脏兮兮的样子,活灵活现。花生虽是亲景小物,前后疏密,正侧大小,亦留心经营,好一张生动有趣的册页佳作。齐白石曾应人索求,绘烛台老鼠图,大笔一挥而就,题句云:“烛火光明如白昼,不愁人见岂为偷”。画有趣,题句更为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