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小”字,“大”字在相同尺幅中用时短、下笔“劲爽”,加上为吸引他人注意力的心理,这“大”在当代也就暗含“燥”的成分了。“燥”从“大”的方面讲,不是中国传统的要求,而是西方的。西方的东西有积极成分,但在某些方面,我们中国人把它们错误的理解了,比如西方艺术强调修饰美、外在美,所以要吸引人的眼球、要有视觉冲击力。但并不是所有大的就是美的,就是吸引人的眼球的。

学者字较为强调“润”,润的格调还是要高一些。但是太润就容易“骨嫩”,润燥兼有为最佳,要适中,过犹不及。越燥越燥,燥时让心情平静下来,缓缓写出,可以消解燥。
迟与速,也即快与慢。我个人更喜欢慢一些,慢显得稳重、迟重一些。董其昌在《画禅室随笔》中写道:“但画一尺树,更不可令有半寸之直,须笔笔转去。此秘诀也。”“笔笔转去”就是要求笔法的丰富。笔法的丰富需要用笔的迟、用笔的缓。快,尤其是一滑而过,缺乏内涵。但也不要一味强调慢,为了慢而慢,那就缺乏精神,古人称之为“骨痴”。
孙过庭《书谱》云:“专溺于迟,终爽绝伦之妙。”刘墉的字厚重但乏风采,想必太慢,王文治的字嫩而无骨,想必太快,这都是缺陷。慢要有道理的慢,将技巧表现出来,反映内心的精神状态。例如黄宾虹晚年追求笔墨之美,就慢了下来,慢的是有道理的。慢是把技巧弄懂了,该提的提,该按的按,将笔法丰富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