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兰亭序》真本
文/魏红雷
学书法者,多数都会知道欧、颜、柳、赵楷书四大家,及天下第一行书的《兰亭序》,相比《兰亭序》被赞为第二的《祭侄文稿》和第三的《寒食帖》就要含蓄的多了。而且《兰亭序》像《红楼梦》一样,因为真本的不确定(遗失)(历史的原因),而更增加了它的神秘感。
《兰亭序》真本可能早已不复存在,这是很多研究《兰亭序》的人所持的观点。也不乏抱有幻想的人推测,当年温韬没有记载在昭陵得到《兰亭序》,那么可能是唐高宗李治没有把《兰亭序》随葬于父亲李世民的陵墓,而可能是作为礼物送给了武则天。持有这一想法的原因,是因为唐朝的皇陵在五代时期都被温韬给盗掘了,除了武则天和其丈夫李治合葬的乾陵,因为温韬几次欲盗掘时有异样的天气怪相发生,因害怕便放弃了盗掘而得以完整保存。
这种观点和《永乐大典原本》有着异曲同工的地方,因为成了迷,所以大家都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给予故事一个完美或残缺的线索结局。
近日,偶翻阅神龙本亦称为冯承素摹本的《兰亭序》通行影印版,忽奇思,此本(神龙)有可能便是王羲之真迹手书的《兰亭序》。观整幅作品似有一气呵成、气息贯通之感,观其笔法自然流畅无一思滞泄感。其笔画牵连处可细如发丝,变化自然,无丝毫犹豫迟滞处迟钝感。摹法不会如此如书如写,运转自如,双勾后填法不会如此笔势雄健。
如拿同时期著名的书法家褚遂良、欧阳询等书家所临摹版本与此相对比,则会发现他们所摹《兰亭序》版本有其神而无其形。拿元朝赵孟頫所临诸本来于此本对比,也会感觉子昂版缺乏变化与神态。余自认为善临摹诸家法体,以绘画之法来描摹,然也只能得其形而失其神。
有说冯承素版《兰亭序》是其先在原件上像画工笔的方法双勾再填墨而制,这却是是个好法子。先抛开我只听说过对《兰亭序》这么应用过,其它名帖未曾耳闻。可是唐太宗舍得吗?万一墨透纸背毁了原件他会多么心痛。或许先人们的技法娴熟,不会有如履薄冰之感,但是可信度,也许思量。持此观点的法家是因为,神龙版《兰亭序》里的第五个字“岁”字的山字头的那一竖中间是空心的原因。其实这个不难解释,我们习字书写时万分之一中也会出现笔锋分叉现象,有的是因毛笔的问题,有的是纸张的问题,有的是行笔之问题。我最初临习《兰亭序》时也曾有意把此笔写成中空(因为当初以为此是真迹),只要行笔时小做文章便可,不知是否可以圆说。此本除了“岁”字还有第七排的“觴”、第十四排的“同”字,细观其变化自然不似双勾。此帖还多处现笔锋开合之貌,想应是毛笔的问题。但一幅优秀的作品,有时候和笔也有很大的关系,同一人用不同笔所书写之字,和不同时间写得字也会有变化。所以观王羲之现存其它作品(传后人临摹),与《兰亭序》不同者当因如此。怀疑《兰亭序》曾存在与否,是不是后人假借王羲之之名而造,应是不知如此。其实,细观”岁“字及其它分叉之笔画,开锋处自然随意,双勾摹填难可如此自然随意。再言此本精气神俱全俱在,工笔之法应难成也。
先人把此本,定言为神龙本或冯承素摹本,应是故弄玄虚以增神秘。 如是我闻,想当年唐太宗想随葬此物。然五代盗墓贼温韬盗掘唐太宗的昭陵后,并未记载有从昭陵得到《兰亭序》,但是却言其从“——床上石函中为铁匣,悉藏前世图书。钟、王笔迹,纸墨如新,韬悉取之,遂传人间”。想若当年真把《兰亭序》致于昭陵,那么韬一定得到了《兰亭序》。或是因为他不懂书法,或是因为怕别人贼之,于是只记得钟王墨迹,却不言有无《兰亭序》。他若懂《兰亭序》可能自己学习珍藏,若出卖因避口实,说是冯承素摹本,或伪造“神龙”章刻于卷首,弥补其编造的谎言的真实度。
再或当年李治并没有让《兰亭序》随葬其父,而送于武媚娘,而为防世人之口,于是说此是冯承素所临摹。或者当年冯承素真的临摹过,也如一些专家所说摹了好多,都让李世民赏给诸大人了,那么临摹的诸多版本里总不会,只留了一本传世了吧,就算此本是当年摹的其中一本,那么题跋处应该有所记载。记载者应是冯承素或大臣本人或子孙才是。所以我猜测,可能是李治或武则天再或李显等,为摆脱不孝之名,借冯承素摹本之名或与真迹调包后而流传后世。